重根本转不过来,反而越歇越焦虑。
想了十几分钟她干脆自暴自弃放任自己的大脑,情绪绷得死紧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就像回到了考研那段灰暗的日子。
她无名地很想哭。
想法还没完,眼泪就已经流出来了。
这些日子每天都有若有若无的压力约束着她,很多的事她跟本就不会一遍又一遍地查资料看文章,她不喜欢这种晦涩的感觉,可她又是完美主义者,越做不好她越焦虑,所以她拼命地熬夜想做好。
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梁怀言的肩膀被打湿,他看着实验数据蹙着的眉头骤然松开,僵硬的收回手移头。
他把运行的代码暂停了一会,扭过身抱住她。
“怎么了?”他弯着脊柱手在她背上抚摸“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言清婉手垂在身体两边,头被他搂着,身体倾刻融进了他身体的领地,浑身毛孔都充斥着他的温度,她稍稍静了点。
梁怀言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安抚地吻着她的眼角,颇有耐心地哄着她等她开口。
她绷得死紧的那根弦在他温柔的亲吻中渐渐松垂下来。
吻了好一会,梁怀言的唇角落在她脖颈的棘突上,头顶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片。
她抱住他,侧着头全身心地靠着他,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馨香。
刚刚被他吻地那十几分钟,她脑子刹时就从那些痛苦的专业术语中解放出来了,大脑神经通路都疏通了,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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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言的手还在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像在哄小孩睡觉那般温柔。
“跟我说说怎么了,说出来你也轻松点。”他边说边若有若无地亲她。
言清婉不太想说,正准备拒绝便听见这人未说完的下一句话。
“我担心你啊宝宝。”
顷时她的心塌得一塌糊涂,刚刚那点情绪飞到九天云外,整个人都舒展下来只想撒娇。
“累,不想做了。”她哀嚎“主要是太难了。”
梁怀言被她一嗓子弄笑,抱着她手探到她脸上胡乱地给她擦眼泪。
“那先歇会?”
她声音又低落下来“可是我越歇越焦虑,我知道我应该歇息。”
他嗯了声“你很聪明的,焦虑什么?你短短几个月做了好多事,而且做的相当完美。”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忍不住。”她声音不可避免的又带上哭腔。
梁怀言看她哭心里也不好受,宁愿现在难过的是自己。
“我本科的时候《马原》上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什么?”
“尊重客观规律是正确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前提。万事开头难这是本质规律,你太急于求成了,人家研究几十年的理论能让你一个还没入门的一下研究明白?人家又不是花架子,所以你得慢慢来,不要苛求完美,完美也不存在。”
言清婉心里那股堵在胸腔里的郁气被他气定神闲地一句话猛地一下子戳通。
很多时候不是安慰没有用,也不是自己没想通,而是因为你安慰的话不是客观规律没有说服性只是经验之谈,真理不同,人就是对真理有臣服心理的。
真情安慰不了人,真理可以,预示蓝图的真理更是可以。
她松开梁怀言向后退了点直视着他的眼睛倏地笑了。
“就在刚刚我发现我比以前更喜欢你了。”
梁怀言心也松了,手夹着她的耳朵捧着她的头。
“你那是拜倒在真理的脚下。”
言清婉再次抱住他,缩在他怀里坚语气艳羡地说“你读的书都是有用的,你每次给我讲道理我都觉得自己沐浴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