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荡着凉风,她们之间合照最少,好听的话说的最少,甚至拥抱都少得可怜,每一次分别她们从来不说舍不得,只会默默收敛情绪。
她打电话给梁怀言让他开门。
一开门,言清婉就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紧紧地勒住他的腰。
梁怀言往后退了两步把门关上,轻轻拍了两下她。
“怎么了?”他问。
他一问言清婉的眼泪就下来了,瓮声瓮气地在他胸膛里出声“我的朋友回去了,我舍不得她们,可是我不敢跟她们说,我不想她们回去,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迟早要走。”
言清婉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大哭,把自己心里情绪发泄出来,像受委屈的小孩子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房间。
梁怀言静静地听她说完,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不至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甚至不敢让她知道我舍不得她,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她。”
他其实不太懂这种情绪,从小到大情绪波动一直平静得像水,似乎从很小开始他就对感情很淡然,友情爱情亲情都是这样,倒不是说他薄情,而是他理智上很看重这些东西但是在感情上他真的掀不起什么波澜。
就连此刻她说她舍不得朋友,他也只想着让她开心一点不要难过,完全体会不到她这种心情。
在他看来生命这段旅程本就是空的,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四大皆空,只要独立的存在就会一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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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囿于机器人和她,梁怀言完全就是绝对的理智动物。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情绪很幼稚?”她忽然问。
梁怀言的思绪被打断,替她把沾在眼角处的发丝摘下来,随后点头。
“可是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言清婉听到他这一句话莫名情绪就平静下来,脑子都清明了不少。
她点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是很幼稚的行为,当一件事出现时我清楚的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永远都这么做不了。”
梁怀言把她带到他房间里,在她身前蹲下来温和地看着她。
“所有的最优方案里永远只考虑未知的未来,从来不考虑当下的你,我觉得你幼稚是因为我生性如此,你不应该觉得自己幼稚你得接受自己偶尔的迷糊以及情绪上头,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优的。”
“就像我接受自己生性淡然一样,别人怎么看你,你只要没做错,你就永远站在褒义词里,事情都是正反一体的,别人看到你的缺点,你得承认自己的优点。”
言清婉垂头乖乖地听他跟自己讲道理,直到确认他讲完她才开口“可是我放我做错之后会不喜欢这样的自己,道理我都懂。”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此处失别处得,不要以结果为导向来确认自己做没做错,结果不是人为的,是顺势的,不要不喜欢自己,偶尔也不行。”
桌上的冰袋外表蒙着一层水汽,她把冰袋拾起来贴在他肿胀的地方,悄悄地露出点笑“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梁怀言把她手里的冰袋接过来,抿唇长呼了口气,无奈道“我昨天很难过,其实我不太想这么早原谅你,但是见不得你太难过。”
言清婉扑到他怀里,鼻息喷洒在他另外半张脸的的咬肌处“没关系,反正我会一直哄着你原谅我,你这么好只能我哄你,你不能让别人哄你。”
他单边挑眉,加上肿胀的半张脸,样子有些滑稽。
她特正经“你让别人哄你我会很难过,虽然我昨天也让你难过了,但是我保证我当时就后悔了,可惜你走了,我以后不会嘴欠了。”
梁怀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言清婉打断他“你嘴里创口大,先不要说话,刚刚说那么多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