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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闭上眼隔绝那刺眼的景色,扶住陈缪楚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如你所愿。”
唇齿交缠的那刻,他心里讽刺地笑出声,面上依旧动情地吻着,回忆被拉到他发烧那晚鼻尖萦绕的香气上,以及那碗他看不上被冲进厕所的皮蛋瘦肉粥上。
这样的日子真是无聊。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的动作却更重了,他把陈缪楚当作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肆意凶狠的吻着,她被咬的痛出眼泪,呜呜咽咽的,他丝毫没听,单方面的发泄。
他眼前可以是任何一个看得过去女人,她想,然而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下去。”他声音带着情事过后的暗哑,却没有一丝温度“一百万会打到你卡里”。
陈缪楚捂住脸痛哭,慌慌张张地下车。
她清楚地知道她被当作酒吧里明码标价的商品,不再是一个人。
天堂地狱不过是这个男人的一念之差,他可以肆意的吻你抱你陪你上床,做尽所有情人之间的事,却不会给你情侣之间最重要的东西,情。
他不享受男女之爱,或许会沉迷男女之欢,分离之痛于他而言不过是烟酒交错的一瞬间恍惚。
“你看见什么了?”梁怀言蹲在墙角含糊不清地问。
言清婉皱眉眯眼看着刺眼的地“没看到,太晒了,眼睛有点近视就看见他车里坐了个女人,哭了。”
陈缪楚下车之后,温承泽升起窗子,拿起矿泉水下车在绿化带旁彻彻底底的漱口。
马路对面那两个人还蹲在那,傻呵呵的嗦冰棍,他眼睛不自觉的就被梁怀言吸引去了目光。
那个男孩子在他八岁那年出生,从小就跟他不一样,他离经叛道,他温文尔雅,他游戏人间,他修身律己,这么些年来经常听梁爷爷谈起他,满脸的骄傲。
的确配得上她。
他漱完口之后,随手将塑料瓶扔进了垃圾桶开车走了。
陈缪楚下车后绕到马路对面等车来接,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的晒在她身上,看着温承泽远去的车屁股,她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言清婉嗦完了冰棍去她那边扔垃圾,看见她那么大个人蹲在马路边大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朦胧之中,想起这是给她递创口贴的那个人。
她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包纸“你嘴流血了,擦擦吧。”
差颗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