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之前有段时间就莫名心情不好,我跟我哥说,如果可以我只想当夏蝉,挨过一段极为艰难的日子然后一生都活在盛夏里,有幸见一下最烈的阳光和最绿的山川,嘶鸣三天壮怀死去,我哥骂我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说我们大学生是悲观的理想主义者。”
他摇头“那说明你不是无缘无故的心情不好,极有可能是因为你看见了生活的真相,知道前路是昏暗的只是你不想承认。”
他的话醍醐灌顶,她听了豁然开朗但是脸上的愁容却更深了。
梁怀言站起身拿了两瓶汽水,她一瓶他一瓶。
“干嘛?”她抬眼望他。
他帮她把水扣开,冷白的手“咔呲”一声,汽水“噗”的一声先后冒出来,褐色的小水泡滋滋啦啦的响。
梁怀言站在光下眉眼疏淡温暖“怀疑也没关系,路是人走出来的,越走越宽。”
他扣开自己的那瓶汽水,对着那瓶放在桌上的汽水轻轻碰杯。
言清婉倏地笑起来“你说得对,但是你不是不喝汽水吗?”
她拿起桌上的水闷头喝了一口。
他像是吃惊她说的话愣了一下,不甚在意的说道“总要有些例外。”
不大不小的一条鱼,俩人吃吃聊聊不知不觉中也下肚了一大半。
饭后,梁怀言起身去付钱,她拿着汽水吸管嚼嚼咬咬,视线不经意扫过他的那瓶汽水,瓶口的泡泡小小的一个接一个的炸开,他只喝了一口,还有大半瓶。
他回来拾起他的背包,点了点下巴“回去了。”
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远处的云彩黑的浓度不一,深深浅浅的挂在天边。
“你不喜欢喝汽水,不用勉强自己。”她抓着背包的带子站在车边。
他赶车的动作停了,回头耐心地解释“没有不喜欢喝,因为它不健康要少喝,所以我喝的很少。”
她上车,这里离他们的小区不算远,路上的车很少,梁怀言放纵了她一回,没强迫她戴头盔
他拧动油门,骑得很慢,湖边的风又大又软,他同样没戴头盔,半长的头发在空中低垂着,身上的T恤像波浪一样上下漂浮。
言清婉靠在尾箱上,看着路边的路灯,咧着嘴巴低低地笑出声。
她举着相机拍了一段风景视频,随后把相机对着自己。
“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我吃了烤鱼。”她挪动摄像头对着梁怀言的后背“是他请的。”
“你说什么?”他突然出声。
相机清楚的录进了他的声音,她把相机举到侧前方对着他的脸。
“说两句吧。”她笑嘻嘻的。
他半回头,降低车速“说什么?”
“别看我看路,随便说什么都行,记录一下。”
他扫了一眼镜头“今天鲇鱼吃掉了清清的一颗脑袋,我的半根手指,我们都很幼稚。”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要不是他在骑车,她真想打他。
“你的影子很可爱。”
言清婉“……”
差颗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