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大汗淋漓地睁开眼睛,被单上印出湿漉漉一个脑袋印迹。
她浑身酸软,太阳穴两边一阵一阵顿疼,脸上红的不正常。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天旋地转,走路都走不稳。
肯定被他传染了。
言清婉走到客厅拿出体温计一量。
40.2℃。
她咂吧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言清婉在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想找自己昨天晚上买的药,找了半天没找到。
她给温承泽发消息。
言清婉:昨天晚上的药你拿走了?
消息一发出就显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一股热血冲进大脑里,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
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提醒她,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温承泽此刻正坐在高端饭店里和一群人谈笑风生,唇齿间夹着已经点燃的烟,面前摆着颜色纯黄的老酒,酒香扑鼻,房间一隅里几个古色古香的女生正挥舞着水袖。
他取下烟在烟缸里抖了抖,笑着喝了口酒,身旁的女公关姿态亲昵的窝在他怀里,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包厢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烟酒满天。
言清婉不太清楚国内去医院看病的流程,她也从来没有独自一个人去医院看过病,她对医院有莫名的恐惧去医院总是格外紧张,以前总有人陪着。
她给他打电话,电话即将挂断的最后一秒被人接起来。
来电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女公关矫揉的走到温承泽身旁,捏着嗓子“温总有一个陌生来电。”
温承泽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就知道是谁了。
他走到窗边,女人还攀在他身上。
“有事回去再说,我现在很忙。”他声音冷淡“没时间听你说你今天吃了什么,云很好看之类的话,如果你要去夕月寨改天。”
“我发烧了,昨天的药在哪?”她手捏着桌子边缘整个手背红的可怕。
温承泽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后面有合作伙伴喊他。
“发烧去喝药,去医院都行。”他匆忙地回“我现在真的走不开。”
怀里的女人撒娇一般的哼唧了声。
“知道了。”
言清婉没过多的纠缠迅速挂了电话。
她喝完水,将杯子洗干净放进了消毒柜。
头越来越重,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她走回房间,翻出行李箱乱七八糟迅速将自己的行李装好,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也没多拿。
手上有两万多的现金,她拿了一张纸对折装着放在茶几上用一瓶酒压着。
胃里上下翻滚又饿又想吐,心里的一口恶火无处发泄。
拿出一张纸本想狠狠地骂他几句,但是想到哥哥经常教育她的那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还是耐着性子写了些所谓的场面话。
电梯正在维修,楼高十四层,言清婉提着行李箱,一边下楼手一边抖,靠着扶手往下看那密密麻麻的楼梯,眼眶忽然一热,眼泪就滚下来了。
她自己安慰自己,抹干自己的眼泪和额头上的汗珠。
“没关系,一会就到了。”
“不就一场破病吗,自己去医院又不会死。”
大颗大颗晶莹的汗珠顺着手臂滚下来,好几次都差点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下到8楼时遇到一个遇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看了她一眼一口气将她的行李箱提到了一楼。
言清婉没化妆白着脸,心跳的很快跟心悸似的。
“我给你钱吧。”她声音嘶哑。
男孩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