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泽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双手撑着沙发边沿,低头看着他的褐色睫毛。
“要问就问。”
“刚刚那个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他停下给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微微仰起头。
“有女朋友的那天通知你搬出去。”
她点头如捣蒜“好。”
听见他说没有女朋友的那一刻,浅粉色的嘴唇忍不住的勾起来浅笑,心中恍若有气泡在缓缓上升,在心头无声的炸开,滋滋啦啦的甜响。
伤口已经慢慢结痂,过两天就不用贴创口贴和绷带了。
温承泽把东西放回到原位,看了眼满满的衣服袋子,眉头紧蹙。
“把衣服挂你房间去,看着碍眼。”
“记得吃药啊,晚安承泽哥哥。”
言清婉一口气提起那十几个袋子,酷哧酷哧地跑进房间。
把袋子摆在柜子前,她张开双手往床上一躺,给自己国外的朋友裴意嘉打电话。
“你回国几天了,你妈的,你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是人吗?”
“嘉嘉,你先别骂我。”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我好像喜欢上了我哥哥的发小,就是我现在住的房子的主人。”
“不会跟清扬哥一样大吧?”
“具体我不知道,反正跟我哥一年。”
“那也不大,追呗,你这天时地利人和,哪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言清婉“鸭子还没学会飞,而且我要是直接追他肯定要把我赶出去还要跟我哥说。”
“暗戳戳的追啊。”
“我试试,要么走要么上。”
“对啊.”裴意嘉拍着大腿说“大不了换一个。”
温承泽回到自己房间里看着床头柜的那一盒黄白交杂的药和一杯水,弯腰拿起来看配料表。
很干净。
他单手抠出来两粒低头闷进嘴里,喝了口水咽下去。
言清婉今天心情还不错,写小说没有熬到大半夜,两章一会儿就写完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开学那天。
言清婉这几天硬是为了他的一句话早上五点多就爬起来坐在沙发上码字。
“承泽哥哥,我今天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学校?”
“随你。”
言清婉顺竿爬“那我跟你一起。”
帝都大学是全国最好的大学,门口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好车,偌大的校门口已经有点水泄不通了。
温承泽开车到达校门口走的是教师专用车道,一路畅通无阻到达校园。
“学校跟我保持距离,影响不好。”
“知道了。”
根据梁教授的信息,言清婉一路询问终于来到文学院。
她敲门。
“进。”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办公室里只有两张沙发和梁教授,除此以外就是各种各样的奖牌和书籍。
“老师好。”她背着一个黄色的小书包,柔顺光滑的刘海垂在额前,梨涡若隐若现。
梁思慎教授的老花镜落到鼻软骨上,他努力地瞪大眼睛看清书上的字,嘴里时不时地念叨着什么,瞳孔像是蒙了一层水汽般浑浊,眼神却很睿智。
早晨沙黄色的光照在他身上,他穿着一件上世纪的衬衫身材清癯,老的只剩一张皮,慈祥至极,心怀大义为往圣继绝学的先生像丛书里走出来了一般。
“婉婉快坐。”他颤抖地指着脱了一层皮的沙发。
言清婉主动上前交上自己的论文“老师这是你让我做的作业。”
他缓缓地摘下眼镜,笑着拿过她的作业“好好”
“其他同学还没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