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哪里会唱什么曲子?镇北王府那会儿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我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灵感呢!”
纪芸菀撇开思绪,道,“倒不如你们都给我唱一个,让我乐乐呢?”说着,就靠在旁边的一棵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珠儿和线儿。
珠儿和线儿两人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犯难。
“小姐,奴婢可不会唱曲子呢,不如让线儿唱。”珠儿看着线儿没有说话,抢先开口。
线儿一听,笑骂乐道:“珠儿姐姐可真是开玩笑呢!奴婢怎么的会唱什么曲子?哼两句的戏词我都会走调子呢!”
三人听着,顿时都笑开来。
“哟,小蹄子可是谦虚哦!”纪芸菀知道线儿会唱一两句的,这大夏周朝的富贵人家,没什么娱乐,就是听戏唱曲的,下人们都喜欢跟着主子一起听,所以基本上的这些丫鬟都会唱两句,“来,线儿,唱两句,唱好了,爷给你打赏!”纪芸菀戏谑道。
线儿看着纪芸菀心情好转,便也做了娇儿羞:“是嘞,爷,您可听好了!”这一就像是演戏般的,惹得纪芸菀和珠儿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线儿换了昆腔,唱了几句贵妃醉酒,一边唱一边还学着那戏子的演起贵妃醉酒来,让纪芸菀整个人都乐了,珠儿更加是笑得前俯后仰。
唱了完毕,线儿弓了腰肢的谢幕:“谢谢捧场!”
纪芸菀笑着,从怀中摸了一个荷包,赏给她,然后又朝着珠儿道:“珠儿,你不唱个曲儿?不然,我可把荷包都赏给线儿了。”
珠儿脸上微微泛红,小姐的荷包的确是好,自己就是嗓子不行呢!
线儿听着,也起了哄,珠儿便扯了嗓子唱了几句词,走调的让纪芸菀和线儿都捧腹大笑。
珠儿唱完脸上已经是红的不能再红了:“就你们取笑我!”
纪芸菀笑着把荷包赏给珠儿,“这曲子,可是第一次听呢,就觉得珠儿唱的有意思!这才笑得欢,对不,线儿?”
“是的呢!”
主仆三人都笑着乐欢了。
“我倒是想起一首曲子来,我可是喜欢着呢!”纪芸菀看着月色,便道。
线儿一听,立即道:“小姐唱的曲子肯定是比珠儿的好!”说着,就朝着珠儿做了鬼脸,而珠儿也笑骂道,“也比你这小蹄子强!”
三人听了,便都欢笑了起来。
纪芸菀整了整心情,却是想起当年少年时光,然后换了腔调,看着月光,便唱了起来: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灯下闲读,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虚妄
三月,一路烟霞,莺飞草长
柳絮纷飞里看见了故乡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还在庐阳
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桥上的恋人入对出双
桥边红药叹夜太漫长
月也摇晃,人也彷徨
乌篷里传来了一曲离殇
庐州月光,洒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
太多的伤,难诉衷肠
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许嵩庐州月)
珠儿和线儿听着,都感觉醉了,听着这歌声,都不敢说一句话去打断,纪芸菀也唱得入神,并不知道不远处正有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这边。
迎着皓月华光,少女衣袂飘飘,发丝随风而起,整个人仿佛是瑶池下来的仙子,让所有人都离不开眼。她唱的曲子,时而像是一道清泉,一直流入到人心去,时而又像是高楼临海,望断天涯悲愁肠,让人的心都碎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来迟了,原本想着放了寿礼就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