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他给我的，我的三观是他教的，是他告诉我怎么和人接触才像是个正常人。”

陆凉猛然回头看她。

初路半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但是浑身说不出的低落，不知名的伤心。

“我曾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真的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因为，他是我接触的唯一一个正常人。那两年的时光里，我感觉得到，我是个人。”

“你，真的喜欢……”后面的话陆凉说不出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被凌迟。

自己猜到是一回事，听她亲口说，又是一回事。

“或许吧。”初路并没有否认。

“但是后来他死了。他得了很严重的病，就像是任务者任务失败，濒临死亡的时候。”

“他一直都知道我的任务是杀他，所以最后，他死了。”

“他是病死的？”

初路沉默一瞬，仿佛又回到那个晚上。

“是，也不是。”

他教给她的最后一课，是对谁都不要心软。对他也一样。

那个晚上，他拆穿了她，当着所有警察的面，逼她杀了他。

初路低头，轻笑了一声，“我的子弹故意打歪了，却正好射中了他的心脏。后来，在得知他是孟先生的那一刻，所有问题得到了解答。那颗子弹，一定会射中他的心脏，因为这是他所希望的，他是孟先生，便一定会成功。”

“我回到了那个组织里，用了一年的时间，”

初路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享受，又像是在回味那股嗜血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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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了原本的……”

初路话还没说完，陆凉却忽地跌跌撞撞扑过来抱住了她。

陆凉不想再听下去了，那个时候她明明抓住了光明，却被光明再度逼入了黑暗，不用想都知道，她在那一年的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凉只觉得有些心疼。

从前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她的从前，她从不愿意多说，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你在可怜我吗？陆凉。”初路偏了偏头，陆凉却抱的更紧。

“不是可怜。”

陆凉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当时遇到的是我，我一定不会那么逼你。”

初路笑了一下，继续道，“我只是他培养的一个合格的反派任务者，我没有心，为了活下去，在每一个关于生死的抉择里，我都选的是我活。”

“所以，靠近我的人，都会被我抛弃，都会死。现在你也是一样。难道你没有意识到，选择你，是为了报复他吗？”

初路的话极尽冷漠，她目光悠悠看向虚空，“所以，这次他保不住你，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不是，”

陆凉却摇头，“你不是在主动选择活着，你在选择的时候，也想过让其他人活。你为了无涯族报仇，为了叶子绿无畏天台，你不是个冷漠的人。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恶人的境地？推离所有想要靠近你的人？”

“初路，我们是绝配。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你今天来，是为了刺激我，让我活着的对不对？你说这样的话，是为了让我恨你，恨你只为了他把我当做牺牲品。初路，我不是傻瓜，我不会信。”

“被你拆穿咯。”初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想要起身，“那我走了。”

陆凉却不让，头埋在她颈间，“再陪陪我。好不好？这次我冲动了，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真的喜欢我。”

初路像是摸小狗似的揉着他的头发，“或许有吧。”

没人教过她什么是真正的爱。

但陆凉疯了似的杀掉了两位主角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说不出的愉悦，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