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还炸晕了,其他人肯定更严重。
领导们来,先是关心一下她的伤势,随后肯定了她的功劳,最后委婉的告诉她情况。
那个男人死了,还死了两名警员。
那个护着她的小警察也醒了,比她伤得重些,需要养一段时间。
短时间内不能回归工作。
警队忙得乱成一锅粥了。
还有堆压着的陈年旧案数不胜数,简而言之,言外之意,初路尽快回归工作。
初路表面上乖巧应着,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让报销利益最大化。
终于,他们又寒暄了一会儿,就走了。
屋子里终于又剩下初路一个,饿瘪了肚子的可怜虫。
她坐起身下床,得去找点吃得,不然真的会被饿死。
刚下床,就看见陆凉斜斜倚着门框瞧她。
“哟,我真是神医啊,没过两个小时就能下床了。”
“那是我争气伤得轻好吗?”
跟你有个鸡毛关系啊?
陆凉挑眉,瞥见门上贴着的病人姓名,语调阴阳怪气的,“明礼?名字真文明礼貌。”
“谢谢夸奖,我饿了,我要出去吃饭。起开!”
什么毛病!挡人门口不让走!
陆凉却并没动,反而伸出食指戳着她的肩膀逼迫她后退,“不好意思,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现在得听我的,需要卧床休息。”
“??”初路瞥见他胸口的名牌,倒是人模人样的,“卧床休息也不能不给我饭吃吧?”
“一顿不吃饿不死,你只需要谨遵医嘱,卧床休息。”
只有陆凉在,初路今天休想出这个门!
初路有一种错觉。
有一种他是她精神科主治医生的错觉。
但是……
不管什么科的医生,哪条医嘱写着不让她吃饭了?!
初路想发疯,头还有点疼。
刚要说话,又瞥见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手里拎着食盒。
初路认得他,他是明暮的贴身助理朱理。
“明小姐,明总让我给您送营养餐。”朱理保持标准微笑看向陆凉。
陆凉倒也识趣的让开了,初路也不闹了,只感慨,舅舅还是好舅舅,正月里她不剃头了。
正式归队是在三天后。
因为她伤得不算重,再继续住下去不给报销医药费了。
初路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钱包,叹息着认命。
还是得先想办法搞钱。
这三天陆凉对她还是很照顾的。
打着她主治医生的旗号,有事没事就往她的病房凑。
要不是他是个医生,不能给她亲自打针,初路毫不怀疑,他的针管子得戳她多少下才能泄愤。
还总是莫名其妙说要看看她到底长没长心。
初路觉得他神经。
直到看见那个护着她的小警察自己费劲的跑出病房接水她才猛然想起。
好像还没谢谢人家。
于是她这个还没好利索的病号勤快的帮着人家打水,买饭。
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毕竟她没钱。
朱理送了三天饭,明暮直到她出院才正式露面。
也就是这个时候初路才发现。
合着陆凉那个人设做得还真不错,居然还认识明暮。
但明暮也只是把她送到她的小出租屋就走了。
毫不留情的留给她一串车尾气。
初路望着逼仄得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家,惆怅得觉得人生都索然无味。
一个堂堂大小姐,究竟是怎么给自己混成这样的?
答: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