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得到了姜申大胜而归,三日后将抵达京城的消息。
而皇帝也适时宣布,待他们回来后秋风山春猎,给镇国大将军接风洗尘,庆贺得胜。
全体武将不论品阶,携带家眷务必全体参与。七品以上文官也要带着家眷一同参与共同庆贺。
看出来了,皇帝真是高兴得昏了头了。
不单是公司聚餐,还必须得带家属。
整个军营,也是一片欢欣鼓舞。作为一名军人,打了胜仗就是军人生涯之中最高的荣誉。
今日破天荒,以往全都各自做各自事情的老兵们都聚集起了,围了篝火,宰了两头羊,开了几罐酒,先庆祝一波。
初路拎着酒坛混迹其中,行酒令,猜拳……若不是她没有胡子,那将没有丝毫违和感。
头发乱糟糟也不会打理,也随意挽了个布带拢起,就连衣服也是破布麻衣,仅供御寒。
老金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看着初路的身影还有些出神。
之前都说姜家庶女被苛待已久,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惯会逆来顺受,凡事靠忍,和她娘如出一辙。
后来落水后性情大变,宛如脱胎换骨,洒脱随性到恣意妄为的地步。
可她在军营混迹了将近三个月,就连他独有的枪法也学了个七八。越看越是觉得,此女不拘小节,大气非凡,非池中之物。
或许,她所期望的,女子亦能上阵杀敌会很快实现。
他的枪法,也会重新出现在战场上,震慑敌军。
“老金。”初路拎着酒坛子坐在他身边,还手欠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将军得胜归来,身为姜家子女,你不该去接风洗尘一同庆贺吗?”老金拿起一碗酒,仰头喝尽。
“将军得胜归来,怎么其他人都那么开心,你好像并没有?”
初路又给他倒了一杯,“说起这个,我还真是来向你辞行的。老金,我要走了。”
老金没接那碗酒,有些愠怒,“枪法才学了七八成,就想出去?”
更像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失望她也是只奔着学个差不多去耍花架子臭显摆的。
刚想夸她两句就要原形毕露了?!
“不啊,我还回来呢。秋猎没赶上,春猎我得去凑凑热闹。”
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搞。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男女主的感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老金稍稍放心了些,又有些怠懒的看着其余老兵,“你刚才问我,为何将军得胜归来,没有那么开心。”
“为什么胜了就一定要开心呢,不论胜与不胜,总有伤亡。”初路拿着酒坛子碰了碰他的酒杯,“生者加官进爵,死者再多厚禄钦佩也总是享受不到,你是为那些将士亡魂在伤心。”
相处这么久,初路早就摸透了老金是个什么人。
看起来脾气硬看透了世间沧桑,其实呢,一点就炸,内心柔软,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去,还总是装作深沉的样子。
但他是真的悲。骨子里透出的悲。
曾经,或许真的发生了什么让他悲伤到极点的事情。
初路觉得,既然姓金,就一定和女主娘有什么关系。
老金看她一眼,“显着你了?就你会看透人心?”
初路得意洋洋,看透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看开点,总要有人死,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好死不如赖活着,生者,总能为亡人做些什么。”
初路目光飘向篝火,总能做些什么的,难道不是吗?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军营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吵吵嚷嚷的,一直在嚷嚷着:“我找姜错!姜错啊!姜错!”
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