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力道捏着扑克,“既然如此,那么我暂时掌管段氏,二叔可有异议?”
二叔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最后气哼哼的说了一声:“没有。”
“二叔你猜,现在三叔怎么样了啊?”初路下来,亲手把二叔的枪放下。客厅里一片狼藉,黑衣保镖死的死,残的残,分布在各个角落,只剩下浑身冒冷汗的光头二叔。
“老,老三?!你,你,你!”二叔指着初路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毕夏,你好大的胆子!”
“多谢二叔夸奖。”初路愉悦的应承了光头二叔的夸奖,坐在沙发上把二叔的手枪一扔,“段老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不过现在你的如意算盘落空,段老三就算再傻,也总该明白他的好二哥送他去死。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杀人诛心。这些还是二叔你教我的呢,是吧?”
初路也不指望段老二说什么,靠着沙发休息。
客厅一时沉寂下来。可这份平静没维持多大一会儿,谷九就带着几个人把一个中年男人拎过来。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绑,尽显狼狈之相。
陆锐的目光里带着期盼,似乎下一刻段万钧就会从那车里出来似的。
可惜没有。初路丝毫不例外,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谷九,你好慢啊,二叔都等着急了。”
“抓到叛徒段老三,请大小姐处置。”谷九把段老三提到她面前。
“三叔,好久不见啊。”初路甩过去一张扑克牌,有惊无险的擦过他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谷九,把所有人都带到这里来,我要……”初路看着段老二和段老三。明明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却在她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让人胆寒。
“篡位。”这两个字咬的很轻,可在场所有人就是听见了,且听起来不容反驳。
段老二和段老三被自己之前对她的认知惊到了,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天真烂漫的人。
他们甚至觉得,此刻的初路像极了地狱索命的厉鬼。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她可真会扮小绵羊,人畜无害的隐藏了这么久,终于露出了狼牙。
“是。”谷九很听话,带着人出去了。偌大的别墅里又只剩下两个摊在地上的老头以及陆锐和初路了。
初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新扑克,“二叔,三叔,打扑克吗?”
“……”不打不打不打不打。
段老二和段老三在心里都快把头摇成拨浪鼓了,但一看见她慢条斯理的开始挑拣扑克牌,立马想起刚才的情形,只得点头同意。
于是,三人开始玩起了斗地主。
段老二段老三玩得战战兢兢的,陆锐不屑与他们为伍,站在初路斜后方的位置当好保镖。
过了大概一个钟头,人渐渐来齐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包括刚在困兽笼子里死里逃生的孩子。
来人很聪明的站在角落当背景板。当看到一地的尸体还有鲜血的时候,谁还能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而且那些都是段老二的精英手下。
“我又赢了,”初路一只手拄着下巴,“二叔你的产业都输给侄女了,那还有什么可给的呢?”
“我,我还有钱,别,别杀我。”段老二满头大汗,完全没来刚才嚣张的气焰。
“我怎么可能杀二叔呢?”初路轻笑,朝着陆锐勾勾手,待他走近从他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来。“那我就要二叔一条胳膊吧。”
“我还有钱!”
“是想要侄女亲自动手?”初路佯装听不懂。
“我自己来。”段老二拿起桌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一下又一下,最终咬咬牙,狠下心卸了自己的胳膊。
血流了一地,段老二硬是一声没吭。身后充当背景板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