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用最快的速度向前行驶。
勾虹玉透过后视窗看了一会儿,当看见维克托他们的装甲车时,她说:“那群傻/逼跟上来了。”
“你别傻/逼傻/逼的,”埃德加在副驾位置回头瞅了她一眼,“一个小姑娘,天天满嘴脏话,你看看大嫂,什么时候说过脏话了?”
勾虹玉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
苏澄后知后觉,埃德加说的大嫂好像是她?
勾虹玉换了个座位坐在苏澄身边,眼神暧昧地在陆昱城和她之间转了几圈,“大嫂,你在下边都看见什么了?”
苏澄:“……”又是大嫂……
陆昱城唇角带着笑,眼看着苏澄白皙的脸颊红了两个度,原来小姑娘会因为这两个字害羞。
“你们别逗她,你们大嫂脸皮儿薄。”陆昱城这话简直像火上浇油。
惹得苏澄瞪了他一眼。
没理陆昱城,苏澄对勾虹玉说道:“下面的空间很大,数不清的根系缠绕在一起……算起来,比我们这两辆装甲车加在一起还要大。”
所以她才说,这不是维克托几把枪能解决的。
埃德加说:“那这些变种是转战地下了?”
勾虹玉道:“那群东西,比我们人类更早知道气温下降的事情,它们恐怕早就在地下筑好了自己的巢穴。”
的确是这样。苏澄现在能感应到的变种,都来自地下。
装甲车开出三里,停在另一片戈壁滩上。
下了车,苏澄听说维克托那边昏迷的那个人已经醒了,但是可能撞到了脑袋,直喊头疼,维克托给他打了镇定剂,现在睡着了,特意请尼尔森过去给看看。
毕竟尼尔森是整个队伍里唯一的医生。
尼尔森去了大约五分钟,回来后他跟陆昱城说:“受伤的那个,后脑勺上有个肿包,但是我没有仪器,无法深层检查他脑袋里的情况,无法确定有无出血。”
陆昱城说了一声:“知道了。”再没多说什么。
在野外受这种伤,只能自求多福。
两边的人都在搭帐篷,也是这时候苏澄才知道,刚刚维克托他们撤离的时候太慌张,舍弃了两顶帐篷,还有煮水烤肉的工具,全都丢在了那里。
“你说多可笑,”勾虹玉听说了这事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嘲笑,“还张罗着要打变种呢,结果跑的时候帐篷家伙事都不要了。哈哈。”
她笑得在地铺上打滚。
苏澄重新点上暖灯,递给勾虹玉,勾虹玉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尼尔森的外套。
她脱下来,自己随便套了件衣服就钻出帐篷,找尼尔森去了。
陆昱城和尼尔森住一顶帐篷,勾虹玉去的时候陆昱城不在,只有尼尔森坐在地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勾虹玉进来都不知道。
“嘿!”勾虹玉发出声音引起尼尔森的注意,等他抬头的时候,她将作战服递过去,“谢谢你的衣服,还你。”
尼尔森看见她,眼神闪了闪。
勾虹玉伸出胳膊的动作,让她的衣袖上卷,露出手腕上方的一片疤痕。
尼尔森盯着那里,没动。
勾虹玉顺着尼尔森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腕,她嗤笑了一声,“怎么,娇生惯养的医生,看见点伤疤,就害怕了?”
之前维克托那边出事的时候,勾虹玉没穿外套跑出去,尼尔森给她披衣服,那时候他就看见了她手臂上的伤疤,眼里就是这种想看又不敢看似的眼神。
尼尔森沉默着接过勾虹玉递来的作战服,在勾虹玉转身想走的时候他才开口道:“不是害怕。”他身为医生,在基地里也是见惯了死亡的,怎么会被伤疤吓到。
“那你是怜悯我?”勾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