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屋里点了炭火,喝完酒后醺醉蒸腾,宁寻出了些汗,尤其是头顶,额前发丝变成了一簇一簇,晶莹的,呆呆的。
“我知道了。”
他怔愣道。
见他失落的模样,李程心情莫名的好,暗自攥紧了拳,举起了碗一饮而尽。
出侍卫院时天色全黑。
这次李程主动要求送宁寻,尽管被推绝,仍跟在人身后。
柴房还就在侍卫院隔壁,路过时李程想去检查一下女人是否还在,隔着一道门拉开一条缝。
被捆住了手的女人狠狠盯来,跪伏上前:“你们现在关我!”
“殿下回来饶不了你们!”
砰的一声。
被李程关上了。
府上有人故意行凶,将人抓起来安置好等待主人发落是他职责所在。
行凶的对象还是宁寻。
殿下,对她没有半分情谊,关了又如何。
殿下,只对……
-
莫无忧从柴房逃出来的那晚,刚好是符叙回来的当夜。
这不是凑巧,而是她和她的系统早在许久之前就谋划的一场大局。
这些天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但太子府邸的柴房环境没有那么糟糕,顿顿有府上下人来送饭,都不用出去干活,她生活得还挺滋润。
所以临走时,故意将衣裳刺破,往脸上手臂上都抹了两层灰,看着遭受了非人委屈。
然后,跟着她系统的提示。
往符叙的地方去。
看到黑夜中颀长出色,惊艳到万里挑一的男人背影时,莫无忧来不及和第一次看见时惊叹入迷,而是呼叫系统:
“符叙赈灾回来,怎么没有被感染瘟疫?!”
“不是应该被下人抬着进府的吗?!”
她的系统也不敢相信。
【不可能,我这边让延边镇关的瘟疫肆虐,符叙不可能成功身退回来……等我查一下。】
【……】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瘟疫怎么没有蔓延开来,老百姓都还好好的,怪不得符叙能好好的回来。】
莫无忧捂着手镯,肺都要气炸了:“那怎么办!你说的!等他奄奄一息时我用手镯里的灵泉救他,这样就能让他爱上我!”
“为什么失效了,你怎么那么没用!”
【你还有脸说?你不是也不如另一个穿越者!】
【那些诗叫你去背,都没几首能背全的!】
“别说了,你给我想办法!”
“今晚的计划不能失败!”
【闭嘴,在想。】
-
符叙着急回到他的行宫,却在走到院落长廊时头一阵眩晕,扶住了柱子勉强能站直。
“殿下……”
夜色中,女生娇柔媚态,有几分熟悉。
看清了那张脸色,符叙连晕眩燥热都不禁减退了大半,浑身陡怔,双腿如被灌入千斤水泥重,瞳色陷入晦隐哀伤。
连莫无忧将他扶进她的房间。
都是甘愿跟着走的。
一直到女人将他扶到床上。
他迷蒙皱眉着,眼前视线模糊交错着,看不真切。
有个和他母亲相似完全的女人,在照顾他。
伸手贴他的额头。
然后……
“你在做什么!”那双冰凉的手从领口处伸进去时,符叙的生理反应是舒适的,毕竟他整个人现在像个火炉一样,但他的头脑在同一时间响起警报,桎梏住女人的手腕,“你想对我做什么?!”
“没……”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