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风的心尖,却如大石头重重砸下。
教他规矩!是要培养他吗?
“谢殿下。”
娇媚的嗓音带着激动的颤意,柳若风脸上的喜悦藏不住。
试探时小心翼翼,他的地位与身份摆在这,尤其是帝王家,不得马虎分毫,他已经做好了被训斥或者责罚的准备。
殿下没有罚他……还要叫嬷嬷教他!
教他什么?
教他如何做一个主母!太子妃!
“刚才那个小奴仆是谁?”符叙淡淡掠过他情难自控的脸,嘴角一勾,嗤笑之意转瞬即逝。
“你带过来的人?”他品着柳若风沏过来的茶,不动声色问。
柳若风喜色一僵:“是……妾身带过来的人。”不过才来了几天,殿下怎么跟那群客人一样,都要提及一下阿宁那个小贱蹄!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殿下是觉得他服侍我不妥?那要不殿下要不要再拨两个人给我……阿宁他出身贫困,毛手毛脚的,伺候得我不太舒服。”
柳若风凑近符叙,手指勾上男人后脖,不知何时半肩袒露,若隐若现薄纱下的春光。
柳若风用这一招试过无数男人,就没有一个不血脉喷张,心急心寮扒他衣服的。
符叙淡淡一瞥。
瞥见那象牙白肌肤下若隐若现的……坚硬胸膛,以及紧致线条。
挺白的。
但跟那小奴的比,还差得远。
后退了半步。
柳若风一直都不是他的审美类型。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本连断袖都算不上。
每次当他看到柳若风带着勾引目的贴上来,但胸膛上,手臂上,小腿上十足的男性特征,他都会和正常男人一样心生厌恶。
符叙本以为自己喜欢柔软的女人。
直到遇见了宁寻。
他特意去调查的名字。
宁寻……
静宁见春,难觅难寻。
小奴身娇体软,说话跟猫儿一样轻轻的,光是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就会把持不住。
“嗯。”符叙嗓音晦涩,算作答应了柳若风。
柳若风又是一喜。
殿下听进去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宠爱自己,也说明他听进去了自己对阿宁的编排!
不过,阿宁这小贱蹄断不可留!
…………
第二天清早。
正是烧了一夜的炭火熄灭之时,天未亮宁寻就要起床悄悄的去柳若风房间加炭火。
必须要悄悄的。
把柳若风冷醒了不行。
把柳若风吵醒了也不行。
离开时也必须和来时一样,猫着步子回去。
之后侍候柳若风起床的是婢女,宁寻不被允许在这个时候进房,等柳若风用早膳时,才被允许进来布菜。
“好像还没有见过传说中太子殿下。”
“每次去我都和人岔开。”
加完炭火,宁寻在自己这间天寒地冻的偏僻小屋里吹着手手取暖。
手上的烫伤还在愈合,正换新皮阶段,也是伤口处痒痒的时期。
他吹了吹,又挠了挠。
算算时间快到柳若风用膳了,起身走出房间关好门。
[……]
听见宁寻好奇的声音,002沉默,永久的沉默。
[宁宁,有没有可能就是……]
002不忍欺瞒下去,刚欲和人解释,被宁寻这边的情形吸引——一如那天他乖宝贝和“黄毛”太子在外面“鬼混”了一夜后,被柳若风质问时的场面。
只不过,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