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福康公主的宴会上面,勇毅侯府现如今的大姑娘和她大吵一架的事儿。
所以,盛华兰让身边的下人退了下去,屋子里只留下王大娘子和盛老太太两个人之后,犹豫了片刻,和盛老太太说:
“祖母,华儿前些时日不知道家里要搬来京城,所以便写信寄回扬州,想来那信件祖母也没有收到。”
的确,盛华兰寄出去的信和盛老太太她们错开了,根本就没有收到。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示意盛华兰继续往下说。
盛华兰咽了一口唾沫,压低了声音说道:
“祖母,之前华儿参加福康公主的宴会,在宴会上遇见了勇毅侯府的人,勇毅侯府的人居然非议祖母。只可惜华儿笨嘴拙舌,并没有能够与那勇毅侯府的大姑娘争论出个高低来。且那勇毅侯府的大姑娘似乎是攀上了回春侯府,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祖母。”
盛华兰将徐大姑娘的事和盘托出,一双眼睛分外担忧的看向盛老太太。
顶着盛华兰的目光,盛老太太嘴角微微抽搐,却没有露出过多的其他的表情来。
旁人不知道她与勇毅侯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盛老太太她自己确实知道的清楚的很。
当年她瞧上盛老太爷,哪怕盛老太爷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也不惜所有代价的要和盛老太爷在一起,更是在出嫁的时候搬空了大半个勇毅侯府为嫁妆。
而等到她的爹娘死去之后,她又回到勇毅侯府搬了一通,最后才将一个空壳子丢给了那庶出的弟弟们。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孩子被盛老太爷后院的妾室害死,她却没有娘家能够来给她撑腰,以至于到了最后抚养盛纮这个妾生子,也没有带着她那丰厚的嫁妆回到娘家。
因为她早就和她娘家的那些庶出的弟弟们闹僵了,完全的撕破了脸皮。
但她并不后悔这么做。
毕竟在她爹勇毅侯府的后院之中,嫡出的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嫡出的女儿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
那些庶出的完全就比不上她的身份尊贵,勇毅侯府是她爹的,打理侯府的那个是她娘,所以整个侯府的东西全都归属于她,是根本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勇毅侯府在京城之中都快要寂寂无名了,居然还在京城之中败坏她的名声!
不觉得自己当年做错了的盛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反倒是安慰起盛华兰来:
“这都是小事,那没有教养的庶子的孙女儿,能是什么有教养的。至于回春侯府那边,我好歹与回春侯的娘是手帕交,且当年回春侯落难,我也算是与她有恩,想来他不会恩将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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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太太的这一番话说的又是自信满满。
但她这番话落到盛华兰的耳中,让盛华兰想起了当时去回春侯府求医的时候,林噙霜说的那些话。
一时之间,盛华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祖母,还有一件事儿。当时孙女去回春侯府求医的时候,回春侯说的和祖母说的不大一样。回春侯说,当年是因为找不到她师傅所在,所以她娘才想着让她暂时到盛家来落落脚,等找到师傅再离开。但当时他比较幸运,早早的就找到了师傅的踪迹,所以就没有到盛家来叨扰,因此欠了祖母一个人情。回春侯说,替孙女儿诊治便是这人情也还了,倒不必让她心中再记挂这事儿了。”
盛华兰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落在盛老太太的耳中,让盛老太太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真是这么说的?竟是连半点母亲固有的情分都不在乎了?”
盛老太太这时似乎是忘记了当年她预想好的对林噙霜的算计,也忘记了她对林母这个手帕交根本就不真诚的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