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之后,拔高声音继续说着:
“这芳子死了男人是可怜,我这个当嫂子的也不介意她带着孩子回来吃上一顿两顿饭,但这带着孩子回娘家吃饭也没这个吃法吧?我还没出月子的时候她死了男人,从那时候开始,一周七天她能带着孩子来五天,妹夫的抚恤金数额也不小,结果她那三个孩子饿的好像是从来没吃过饭似的,只要他们一上桌,别说是我能吃到嘴里去了,老太太,您能吃到嘴里去都够悬!”
“你说这芳子要是生活拮据的话,那也就罢了。可她生活拮据吗?头发是烫过的,脸上抹的是雪花膏,嘴上抹的口红,只有友谊商店才卖的有,身上穿的是呢绒大衣连衣裙,脚上踩的那皮鞋都顶我一个月工资了!”
“她有钱打扮,有钱收拾自个儿,没钱给孩子吃饭,带着孩子回娘家打秋风,这世上有这种道理吗?”
“还有她自诩文化人,但是怎么教育的孩子?上桌吃饭没个样,盘子里的菜直接拿手往嘴里塞,像是饿死鬼托生似的。对长辈也没有什么礼貌,自诩是文化人教出来的孩子,连谦让都不懂得,还指着长辈的鼻子骂!哈哈!我是真不知道方子这个文化人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还是说她的心思全用在自己的穿着打扮上面,丝毫没有放在孩子身上?”
因为魏淑清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他们住的这房子又不是没有邻居,在魏淑清在说倒数第二段话的时候,齐家的门口就聚集了不少邻里。
只不过因为他们是将门关上的,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门外站的人比门里头还要多。
而魏淑清的那些话,足以让齐家所有人面色都变了,尤其是被她标上自诩文化人,却不会教孩子,时不时的带着孩子回来打秋风的齐之芳。
原本被齐老太太按在桌旁让吃饭的齐之芳,当即就把手里的筷子一撂,冲进了魏淑清的房间来。
“嫂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你了?不就是看不惯我回娘家来吗?何必把我说的这么尖酸刻薄?我可不是你!人就要活得体体面面,我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难不成还有错了?这姥姥姥爷疼孩子让孩子先吃饭,到了嫂子,你的眼中也成了错了?”
齐之芳就这么顶着她那一身加起来可以抵齐之君三个月工资的打扮,站在魏淑清的面前,怒目圆睁。
魏淑清看了一眼被他在耳朵里塞了隔音耳塞的牛牛,站起身就往屋外走。
这么往屋外一走,屋里的其他人生怕他出来对那三个崽子不利,自然也就跟了出来。
而魏淑清要的就是他们跟出来。
在走在最后的齐之君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魏淑清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把锁,上手就将卧室门给锁上了。
刚刚她将阿金紧急召唤了回来,所以屋里面有阿金在,她是丁点不担心牛牛的。
而将这群人从屋里弄出来,也完完全全是为了方便一会儿动手不吓着牛牛。
只不过从屋里出来又把门锁上之后,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桌子旁边的那三个崽子。
那三个崽子趁着齐之芳跑到她屋里的功夫,也不知道是齐老头张罗招呼的还是怎么的,直接就上手分食了齐老太太专门给齐之芳炒的那一碗炒鸡蛋。
魏淑清看见的时候,王东正捧着那炒鸡蛋的碗在舔碗底儿呢。
“瞧瞧!快瞧瞧!我哪里说的有问题了?”魏淑清指着正在吮吸手指的王方和王红,又指了指捧着炒鸡蛋的碗舔的喷香的王东,嘲讽的看向齐之芳:“我听着刚刚的动静,你回来之后还没吃饭呢吧?不过就是进去跟我说了句话的功夫,你这个文化人教育的三个孩子就把你的菜给吃了个干净!”
齐之芳的脸都黑了,目光瞪向了王东、王方和王红,但炒鸡蛋都已经被这三个孩子给吃光了,他所能得到的也就是这三个孩子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