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出来的数额,完完全全就是把楚月所有的钱全都拿走了。
搜出这些钱之后,楚婆子也没有和楚月多啰嗦,直截了当的离开。
她虽然不怎么懂法,但也清楚,楚月是不敢去公安局报案告她的。
她们家又没有分家,一家子之间的矛盾而已,着实是不会闹到公安局里去。
所以她带着儿子们大摇大摆的就离开了,徒留被放开的楚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看的清清楚楚,楚婆子搜的非常仔细,那是真的,一丁点儿钱都没有给她留下来,全部都翻了出来。
虽说距离这个月发工资的时间不远了,但现如今,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真真就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现如今,黑市那边管的特别的严,她就算是想卖掉一点东西给自己手头补点钱,也是极其不容易的。
越想越觉得伤心,楚月干脆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之后,竟是让她给自己哭出来了个办法——她顶着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跑去找领导了。
现如今,她身上的钱被楚婆子搜刮的干干净净的事是真的,之后还要活没那自然是要想个方法去卖卖惨,先给自己弄点钱在手头才是。
宣传处和财务处是门对门,所以跟领导哭诉完之后,被领导带着到财务这边来预支工资的楚月的形象,就成功的被苏雪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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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坐在宣传处办公室里的苏雪,也让抬眼顺带瞄了一眼宣传处的楚月给看了一个一清二楚。
这时候,楚月总算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些什么——她忘记的正是她之所以会知道她大哥办婚礼,那都是因为苏雪告诉她的。
如果苏雪不把这件事告诉她的话,她也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更不会为了一口气跑回村子里去,破坏了她大哥的婚礼,则就更不会发生猪婆子跑过来将她的私房钱全部洗劫一空的事儿。
都说了,楚月的脑子是一阵一阵的,且极容易上头。
所以看见苏雪之后,在领到预支的工资之后,她当即就选择中午跑一趟宣传处来找苏雪算账。
大中午的,都是要去食堂吃饭的时间了,楚月堵在了宣传处的门口:
“苏雪,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就不会被我奶奶剥削!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所以才故意将我大哥结婚,没有请我的事告诉我?”
她这话说的充满了个人情绪色彩,还是从她自己的认知单一出发,问句都是质问模式。
这样子的质问模式是最好反驳的。
苏雪一脸问号的看着她,语气中是一万个奇怪:
“咱们村楚家跟苏家两家之间向来不怎么往来,你们家办婚礼子又不可能请我们家的人,我就是奇怪,你哥结婚你咋还在城里上班才问了一句,你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全村都知道,她来剥削你你还怪我?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虽说这才是上班的第二天,但因为苏雪向来会来事,跟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相处的也很不错,加上楚月的这个质问的确破绽颇多,跟苏雪约好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同事便搭了腔:
“这听着也不关苏雪的事儿呀!女孩子还是要自己立起来,有剥削就要有反抗,你自己不懂反抗跑过来找别人的麻烦,到最后你也不会成长的!”
同事说的这话,苏雪非常的认同,点了点头,看向楚月的时候挂上了一抹微笑,说出口的话更是语重心长款的:
“楚月,作为一个被压迫的人,你真的要学会反抗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总得给自己挣一份存活的机会吧?算了,我说这个干什么呢?反正在你心里,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你想要在这站着就站着吧,我得去吃饭了,吃完饭下午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