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率领大军抵达的郑梉得知昨夜战死两千士兵的事后,直接吐出一口闷血,昏死过去。
在随军郎中的救治下才悠悠转醒。
“去!把郑飞扬这个蠢货绑来!”
苏醒的郑梉带着极为可怕的怒意。
很快,郑飞扬被五花大绑的押来。
“郑飞扬!孤前日交代数次,要你专心打造营寨,不得擅自出击,你都当耳旁风了嘛?”
郑梉满含怒意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
而郑飞扬跪在地上没有作声,接连遭受两次重大的惨败,此时的他有些心灰意冷。
数年间在和阮军对战磨练出来的无敌之姿几乎灰飞烟灭。
他昨夜一夜未眠,为何自己在峥江前线对战阮军时连战连胜。
如果说对战强大的明军失利也就算了,没成想,现在连大明的叛逃逆贼都能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心中充满了绝望。
啪!
郑梉迈步上前一个大嘴巴呼在郑飞扬脸上,接着双手拉起后者的脖领。
“说话!”
郑飞扬看着自家叔叔的质问,又想起最近朝野中对自己的嘲讽,心中不禁泛起绝望之意。
“来人,把郑飞扬拉出去砍了!”郑梉久久不见郑飞扬说话,似乎有些气急。
“主上,不可啊!飞扬将军乃我军重将,不能因为战败就丢了性命啊!”
“主上,大敌当前,切莫做下仇者快,亲者痛的事啊!”
···
营帐中的诸将接连替郑飞扬求情,他们心中十分清楚,郑飞扬是郑梉的亲侄儿,怎么可能因为战败就被砍头?
此时求情一是给郑梉一个台阶下,二是得郑飞扬一个恩惠。
军武中人虽说不及官场的人精明,但是最起码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郑梉看着营帐中这么多将军求情,虽然脸色没有变化,但是却改变了口吻。
“来人,把他关入军牢!没有孤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很快,郑飞扬被两个侍卫拖走。
···
广湖城。
最近的温体仁小生活过的十分滋润。
每日都有莫敬宽送来的奢华酒宴,还能欣赏郑沱送给他的歌姬表演。
似乎已经忘记来莫朝的目的,终日沉浸在奢靡的生活中。
直到这天,消失许久的赵亮回来了。
温体仁见到来人,原本脸上的沉溺在温柔乡中的神态瞬间消失,同时摆手示意歌姬退下。
“大人,果然如您所料!几日前郑梉亲率大军渡过红河征讨奢安残部!”
赵亮说着,脸上满是亢奋的摸出一封信笺递出。
“嗯,这郑梉亲率大军出击,还算有点血性。”温体仁看完信上的内容后,站起伸一个懒腰。
“呼,在这呆的日子不短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不过这走之前,还需给莫敬宽吃颗定心丸才好!”
温体仁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莫朝王宫中,得知温体仁要离开的莫敬宽拉着后者的手十分不舍。
“老师,您当真要走吗?”
“嗯,现在安南局势动荡,驻扎在宁远的秦督师来信说大军接下来有行动,我在这待着不合适。”
莫敬宽闻言心中一惊,宁远的明军可是有八万人,一旦有行动绝不会是小事,难怪温体仁突然要回去。
“老师,学生斗胆一问,上国大军行动可是要对郑梉动手?”
温体仁满脸正色的看着莫敬宽:“胡说八道!我大军来此是为捉拿谋逆安奢二贼,郑梉是为安南逆臣,其何去何从当有黎皇定夺,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