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从此以后,您就是我郑沱之兄,北河郑氏族谱为证!”
温体仁见郑沱满脸正色也顺势配合一番。
早饭后,郑沱拉着温体仁在王宫花园中观赏。
“哥哥,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还望哥哥解答。”
“吾弟请讲,为兄知无不言。”
郑沱眼中闪过喜色。
“哥哥此次来北河可是为安南之事?可否给弟弟明示一番?”
温体仁做纠结和犹豫状许久后,带着些为难,最终还是开口。
“吾弟可知前段时间,甘棠一战我大明军队一战灭安南三万精锐之军事否?”
郑沱听到这个消息后,隐藏在袖袍中的手,不自觉的颤抖数下。
“甘棠距我北河最南端的水尾县很近,此战我北河中人有不少人目睹,早已回来汇报过。”
“原本安南是我大明藩属国,一直相安无事,可安南黎朝逆臣郑梉私藏我大明谋逆之人,我派人前去交涉,没成想郑梉竟然公然坐视明使受刺重伤,而且黎皇也被刺身亡,此等行为视同谋逆!
我大军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动用刀枪前来教导郑梉处事之则!
此番也是告诉泱泱天下,大明宗主国之尊严不可辱,大明天子之令不可逆!违者我大明万万子民不答应,大明百万军士也不答应。
我听说弟喜学大明史书,可曾听闻,天子一怒,浮尸百万,血留千里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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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郑沱被温体仁的言论惊的说不出话来,额头隐约冒出丝丝冷汗。
甘棠一战覆灭郑梉三万精锐大军,而北河倾国之力,也不过三万多的军队而已,可在温体仁嘴中,灭了三万精锐大军,似乎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再听听刚才明使说的什么话?动不动就是浮尸百万,血流千里····
咕噜!
郑沱咽下一口唾液,脸上挤出笑意。
“哥哥言重,弟弟胆小。”
温体仁捋着胡须,满脸和善的笑意。
“吾弟莫惊,天子下达的圣旨是灭除郑梉逆臣,其余之人并不涉及,吾弟虽为郑氏之人,以后有哥哥在,谁都动不了你的地位,即便陛下怪罪,哥哥豁豁出官职,也定保弟弟无忧。”
郑沱怔怔的看着温体仁的侧脸,脑海中思绪犹如精密的机械一般,把刚才温体仁的话一字一句的分析着,最终心中得到一个结论。
只灭除郑梉逆臣?那就是说不涉及家族!
那郑梉死后,大明天子并未说要还政于黎皇,那就是说,升龙城中的位置空出来了!
刚才明使又提到自己是郑氏之人,这什么意思?
难道说自己有机会?
特别是最后一句,明使豁出官职就能保自己无忧?
这在大明当真是天大的权力!
大明天子怪罪,明使豁出官位,而且不影响性命?
想到这的郑沱再度咽下一口唾液,心中只有四个字:哥哥牛逼!
“哥哥,您目前可有什么需要弟弟效劳的事?随时吩咐,弟弟举倾国之力照办!”
此时的郑沱跟在温体仁身后,就像是一个色中饿鬼看到了绝世美人一般,巴不得整个身子都贴在温体仁身上。
温体仁做出回想的神情后,摇头道:“没啥事需要你,在等些日子,陛下主力大军抵达宁远后,到时就会对郑梉发动最终之战,或许一个月,也或许两个月,战事就结束了,到时候我就要回京面见陛下述职了。”
郑沱听完这话后,整个人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冷意瞬间笼罩他全身。
草!自己命人打探半天,原来现在甘棠的明军还不是主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