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咱家再此有礼了。”魏忠贤语气带着诚恳的对着群臣抱拳打招呼,却没有一人搭理,他也不尴尬,接着扭过身子,跪拜朱由检。
朱由检看着群臣默不作声,知道他们对自己继续启用魏忠贤心中有些不痛快。
“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不喜魏忠贤,朕之所以用他,现在可以给你们答案。”朱由检说着目光落在孙承宗身上。
“孙爱卿,当年你构建关宁锦防线时,是谁给你最大的支持?”
孙承宗闻言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回答道:“回陛下,是魏公公给老臣拨银批粮。”
朱由检嘴角淡然一笑,随即看向郭允厚:“郭爱卿,你掌管户部多年,这些年可曾为户部无银而发愁?”
“这···确实极少,户部各银库确实补充非常及时。”
朱由检目光流转到李邦华身上,“李爱卿,当年魏忠贤逼迫你辞官离京,你可知道为何?”
李邦华抬头看着朱由检,眼中有些懵,性格耿直的他也没多想:“回陛下,臣不知。”
“呵呵,当年魏忠贤暗中发现东林党官员在沿海倒卖官粮给夷人,经皇兄的授意才开展了一场针对文官倒卖官粮的斗争,而你性格耿直,被人利用当作顶在前方的盾牌,最终沦为争斗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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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听着的魏忠贤噗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砰砰的直磕头声音带着哭腔:“皇爷明察秋毫,奴婢心中对皇爷的崇拜,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朱由检见到这一幕神情有些错愕,随即就想明白了,魏忠贤作为皇权统治的工具人,背负了太多骂名,心中有委屈也正常。
话说到此,众臣皆是哑然无语,能坐在这的,都是大明朝的人精,怎会不明白皇帝的心意。
自古以来,皇权和士族就是相爱相杀的一对冤家,皇帝需要他们来治理天下,维持统治;士族文人需要皇权赋予自己权力,从而施展自己心中抱负。
“行了,别嚎了,坐去一边。”
朱由检低声的呵斥魏忠贤一句,后者瞬间从哭脸切换到笑脸,呲牙坐起。
“前些日子,朕问过钦天监,未来至少十年内,我大明的气候会有剧烈的变化,干旱,洪涝,地震发生将会非常频繁,而朝廷现有的制度和规则,已经不能维持国家顺利运转,如果不改革,死抱祖制,那我大明只有亡国一条路可走。”
群臣听了朱由检的话,皆是沉默不语。
“眼下,我们最紧急的问题有三个:一为边境军事,二为北境粮食,三为赋税。”
“军事问题,朕在五年计划书中说过,分为三个阶段,战略防御,战略相持,战略反攻,具体详细问题,可以由孙爱卿给诸位讲解。”
“赋税问题,朕已经宣布成立大明国税局,这是朕的一些想法,你们可以相互论证可行性,并拿出实施细则。”
“关于粮食问题,大伴,去把人请来吧。”
朱由检卖了一个关子,招呼王承恩去叫人。
很快,一个人影缓缓出现。
“秦良玉?”孙承宗见到来人,猛然起身惊呼。
“石砫宣抚使秦良玉见过吾皇,吾皇万岁···”
“大伴,赐座,赐茶。”
朱由检看着下方身着素衣,短簪绾乌发,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心中十分激动,后世中她是《二十四史》中,单独载入正史、单独列传的女将军,今日首次见面,着实让他高兴不已。
一旁的英国公见到秦良玉,脸皮接连抖动,惊出一身细微的冷汗,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皇帝的隐藏底牌是什么,同时也庆幸自己早早的投降了。
朱由检招呼身后候着的小太监拉下墙上的遮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