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上,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微弱的烛火在远处摇曳。
她被那光线刺得晃了眼,视线模糊了一瞬,再次清晰过来时,面前是一双幽暗深沉的眼睛,如漩涡般将她席卷。
魏颐还是不说话,清苦的药丸被送到她的喉中,强迫着咽下。
盛昭宁痛苦的蹙眉,止不住的干呕。
她看着面前转身离去的背影,第一次主动开了口。
“魏颐,你还是不懂。”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每一个字都如同用刀在声带上割着,破出空荡荡的口子。
耳边,脚步声顿住。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爱?”
她曾经竟信了魏颐,认为他终于学会了爱一个人。
可他的爱,是浓烈的占有。
他只知道将一个人强硬的困在身边,不会考虑那个人的感受,也学不会尊重和放手。
只会披着爱的名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烛火被吹灭,魏颐转身离开。
殿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接下来的日子,魏颐依旧每天都会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每次来,他都会在房间内点上烛火。
每日仅有的光亮,随着魏颐而到来。
盛昭宁知道,他在想办法驯服她,以长期生活在黑暗和寂静中的人,对光明的渴望作为诱饵。
她是影卫,这些手段瞒不过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魏颐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刚开始是一天三次,后来变成一天两次,再后来减少到一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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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天一次,三天一次......
直到今日,魏颐已经五天没有出现。
他派了影卫来逼迫她吃饭吃药,没有人和她说话,而那一丝微弱的光明也再没有出现过。
她终日生活在漆黑幽暗中,伴随着足够把人逼疯的寂静。
盛昭宁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否还能看得到。
也许她已经瞎了。
也许她只是太想寻到一丝光线来确认。
总之,在第十五日的时候,盛昭宁终于开始期盼他的到来。
过去多久了?她记不清,也没有办法分辨。
盛昭宁忍受这样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黑暗已经太久,她从地上艰难起身,摸索着走到曾经放置着一张贵妃榻的窗旁。
手缓缓攀至窗沿,只摸到一片厚重的木板。
她认真的去看,试图从缝隙里窥见一丝光芒,可面前只有一片空洞无底的黑暗。
盛昭宁的呼吸隐隐有些凌乱。
她伸手去掰那片木板,可以她的力气,面对那死死被钉到墙里的厚重木板,就连分毫都难以撼动。
她突然感到一丝迷茫。
似乎恍惚之间突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忘记了自己是谁。
长久的空寂后,盛昭宁缓缓蹲下身子,靠在墙角里,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有人吗......
已经过去多久了?
这里是哪里。
谁能跟她说说话......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