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从自家马车下来,不带半点犹豫的钻进了东宫派来的马车。
锦禾站在风里,呆呆的望向朝宫里驶去的马车。
这也走的太快了吧。
......
马车顺着宫门而入。
一般的车马是禁止驶入宫中的,但盛昭宁坐的是魏珩的鹤辂,自可一路畅行无阻。
顺着狭长的宫道,车驾逐渐向深处驶去。
盛昭宁抬起车帘看了一眼,这不是去东宫的方向。
更像是......鸣銮殿。
果然,马车在那处熟悉的宫殿前停下。
“盛大人,到了。”
车夫将木阶取下,放在地上。
盛昭宁踩着木阶下车,殿门紧闭,看不见里面情形。
车夫又朝盛昭宁行了个礼,驾着马车退了下去。
月光卷起春风,轻扯着她的衣角。
盛昭宁看了看面前的殿门,想起除夕那日的梅影错乱,不自觉的软下目光,推门而入。
殿门沉重,破败不堪。
红梅早已凋零,满院斑驳树影,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微凉的月光片片倾洒。
她四下扫了一圈,不曾见到魏珩身影,抬步向里面走去。
脚步声响彻在夜色中。
忽然,一束小小的光亮出现在大殿拐角后。
紧接着,院内各处璀璨金光乍起,无数密密麻麻的光点在一瞬间绽放,照亮了整座大殿。
瞳孔中倒映着金灿灿的焰火,光华四溢。
魏珩就在这万千华光后缓步而出,一袭绯袍迎着春风,眉目温软,皎如明月,就那么站在灿烂金华下,目光专注沉静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宁宁,生辰快乐。”
盛昭宁的心一瞬间如同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软的一塌糊涂。
她无暇顾及这世间周遭他亲手布下的华光璀璨。
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这些,都是殿下准备的吗?”盛昭宁强压着鼻头酸涩问道。
要准备这么多的焰火,又要掩人耳目的不被人知道。
一个人偷偷的来来回回折返于鸣銮殿,不知花了多少的时间,费了多少的心思,才将这满院的金光赠予她。
魏珩却仍是觉得不够,有些歉意的看着她:“今日是你的生辰,本应准备的更盛大一些,却只能委屈你来这里。”
碍于身份,他无法光明正大的为盛昭宁操办生辰。
只要盛昭宁还是那个清风霁月的盛大人一天,他就永远不能毫无顾忌的展现爱意,让她处于舆论非议之中。
所以,魏珩只能在这座无人问津的荒殿,在他最珍视的地方,为她庆生。
盛昭宁知道他的顾忌,明白他的为她所想。
恰恰也是这份明了,让她的那一颗心更加无止境的沉沦。
“谢谢,我很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