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探她的经脉。
然却,为时已晚。
盛昭宁自断经脉,真气四溢,再无回旋余地。
体力随着真气的消散迅速流失。
盛昭宁脸色苍白,感受到自己在一瞬间迅速衰弱下去。
习武之人,若是自断经脉,会比普通人变得更加虚弱。
暴烈的真气随时有可能冲破内脏,她忍受着真气在体内四处冲撞的剧痛,缓慢的、不容抗拒的从魏颐怀里挣脱出来。
冷汗从额头滴落,碎在地上,混进尘灰。
韩叙这时也已听到了动静从门口冲了进来。
待看清眼前的情形后,瞳孔骤缩。
“魏颐,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盛昭宁几乎要费力的,才能强撑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看了韩叙一眼,扯出一抹笑来,对魏颐说道:“你可以选择让他杀了我,或是把我带回影阁。总之,从今以后,我与镇北王府,再无瓜葛。”
韩叙一把抽出佩刀横指向盛昭宁。
“殿下,不能让她走!”
没有任何一个背叛魏家的人能活着出去。
盛昭宁知道镇北王府太多的秘密,若就这么放她离开,将来只会后患无穷。
那柄陌刀径直对着盛昭宁,只要魏颐一声令下,就可以瞬间砍断她的脖颈,了断一切生机。
魏颐看着跪在他面前单薄瘦削的身影,双目赤红。
他没想到盛昭宁竟然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狠手。
也直到此刻,他才清楚的认识到她想要离开的心有多么坚决。
魏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只觉得胸中滔天的妒火似乎已经要把他吞噬。
“盛昭宁,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所做的选择。”
他站起身,隐忍克制的背对着她,闭上眼睛,仿佛不去看就可以忽略心底传来的锐痛,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滚!”魏颐怒声吼道。
盛昭宁身形一僵。
她抬起头,看向魏颐的背影,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肯这么轻易的放她走。
经脉震裂的剧痛还在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
盛昭宁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韩叙的刀还在对准着她。
“殿下......”
韩叙话音未落,耳边便传来魏颐厉喝的声音。
“让她走!”
执刀的手不甘收起。
韩叙的目光盯着她从地上站起,然后看着她摇晃的,步伐不稳的向外走着。
武功尽废,经脉寸断的盛昭宁,从此以后只是一个废人。
再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