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一番,也就罢了。
可盛昭宁这个人倔起来,一句软话都不会说。
这样硬碰硬的性子,只会让人更加火大。
魏颐掐着她的脸,发了狠的吻了下去。
唇上传来灼热的温度,盛昭宁瞪大了双眼,拼命地挣扎,双手胡乱去推他,却被他扣的更紧。
魏颐含着她的唇,泄愤似的用力咬了两下。
血液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盛昭宁痛的皱起了眉,手脚被他缚住,心中一片荒凉。
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却还要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他与迟绾有婚约在身,注定会娶别人。
这样受够了困苦与得不到结果的情感,她都已经下定决心放弃了。
可为什么在她逃到了京城后,他却反而不肯放过她了。
盛昭宁想不明白。
唇上的痛感还在持续,盛昭宁用力挣脱了束缚,慌乱反抗中,反手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两个人齐齐愣住。
魏颐的脸偏过去,良久才不可置信的转过来。
他的眼神由欲色氤氲起一团浓重的黑暗,似乎酝酿出一场深不见底的风暴旋涡,将她整个人席卷进去。
盛昭宁也僵滞在原地。
掌心传来的麻胀感似乎在提醒着她那一巴掌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颤抖着放下手,内心一阵恐慌。
魏颐猩红着双眼,一字一句缓慢问道:“你敢打我?”
盛昭宁脸色苍白,心底忽然泛起一阵绵密的刺痛。
她曾经真的很爱他。
孤注一掷的爱了十二年,爱到失去自己,爱到全世界只剩下一个魏颐。
可是她爱不动了。
那样一个人守着一个又一个孤寂而漫长的深夜,面对一份永远也得不到回应的情感,无数碎片都拼接不起来的一颗心脏,就连跳动都是那么艰难微弱。
盛昭宁已经死过一次了。
似那般一意孤行,不要命的爱一个人,仅一次就够了。
她没有勇气再重来一次。
也不会再那么作践自己。
她还没有那么下贱。
“属下知罪。”
盛昭宁闭上眼睛,以主仆之间应有的口吻说道。
魏颐盯着她的脸,诡秘的不安在血液中缓缓流动,游走在四肢百骸。
无形之中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墙竖在了他和她中间,并不明显,但却坚固。
他开始感到慌乱,但他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盛昭宁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淡?
因为魏珩?
仅仅只是想到这个可能,魏颐便感到呼吸一滞。
他不受控制的想到那天她栽倒在魏珩怀里的场景,她那么信任他,毫无防备,任由他将她带走,留他在她房中一夜。
滔天的妒火烧红了眼,坍塌了理智。
魏颐放开她,从齿缝里溢出一个字。
“滚。”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