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
只是,她希望他能平安。
此行危险重重,盛昭宁始终有些担忧。
她站起身,走出翰林院的大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文华殿前。
十五皇子早已同其他皇子一道由学士们授课了,盛昭宁许久未来过文华殿,一时竟生出了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在门口站了一会,盛昭宁还是没有踏入殿内。
她敛起眸子,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发现脚边不知何时跑来了一只猫。
那只猫身上的毛黄白相间,胖的出奇,乖巧的蹲在她的脚边。
盛昭宁愣了一下,细看半晌,认出这就是与魏珩初遇时,他救下的那只。
当时那么瘦瘦小小,掌心大的一只小猫,如今肚子圆滚滚的,四肢粗壮,一张脸又圆又大。
魏珩真的把它养得很好。
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蹲下身子摸了摸它,那只猫也不见生,亲昵的蹭着她的手。
盛昭宁逗了它一会,正要起身,却在这时,身后脚步声缓缓停下。
“盛大人。”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盛昭宁脊背一僵,心跳声莫名漏了一拍。
指尖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她站起身,暗中吸了一口气,回头望去,正对上那双清朗的眉眼。
“太子殿下。”她轻声道。
魏珩看着面前人恢复一贯冷寂的眼眸,内心叹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显,只挂着和善的笑意道:“它还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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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昭宁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猫,“殿下一直将它养在身边?”
魏珩点了点头,“当日把它抱回东宫,便将它留了下来。”
一晃已有数月了。
盛昭宁看着他,沉吟片刻,才道:“殿下此番前往北地,要多加保重。”
这一路,盛昭宁心知他定是不易的。
魏珩自小长在宫中,或许连京城都未出过几次,如今骤然去到荒地,还不知会面临什么。
更何况,他贵为储君,这样特殊的身份不知多少人会觊觎。
此番离京,恐怕正是蛰伏在暗中的人,要下手的最好机会。
其中种种,魏珩并非不知。
他却只是道:“此去不知归时,盛大人留在京中,也要保重身体。”
魏珩想起那日醉酒时,她酡红的双颊和迷乱的双眼,还有那双紧握了一整夜的手,着重嘱咐道:“莫要贪凉,莫要饮酒。”
他私心的,不希望那样的盛昭宁被任何人看到。
盛昭宁自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低声应了一句:“是。”
魏珩盯着她看了良久,似是要把她的模样牢牢刻在心底。
这一别,又不知多久才会见到。
内心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轻易道出。那隐秘流动着的情感,他不敢轻易说出口,恐扰了她的安宁。
如果这份感情不能够容于世俗,他不愿她去背负那些骂名。
所有的隐忍、克制,永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感,他一人承受就够了。
盛昭宁,只要这般清风朗月,做那个不染纤尘的盛大人,便好。
魏珩含笑同她告别,掩去眸中苦涩,转身离去。
盛昭宁盯着他默然远去的背影,只觉此刻万千光华似乎都难以掩盖那浓重的落寞。
心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完全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殿下,若微臣想与您同往呢。”
眼前,那道身影骤然僵停下来。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