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从不会主动结交或笼络朝臣,这点让他也深觉头痛。如今他既然肯为了盛昭宁破例,并且如此偏袒爱护,想必是真心愿意与其结交的。
魏帝高兴还来不及。
魏承钧:“......”
——
魏珩用自己的辇车亲自送盛昭宁回了盛府。
太子殿下的车驾,出入皇宫畅通无阻。
一路上,盛昭宁都老老实实的靠在魏珩身上。
两个人并排坐着,她的头歪在他的肩膀上,魏珩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
若有似无的酒香萦绕在车厢内,他低头看了一眼盛昭宁,随后仓惶的收回视线,耳朵红了一大片。
魏珩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是两个男人,怎么靠在一起时,内心会传来一阵异样的悸动。
尤其是刚才匆匆一瞥瞧见的她殷红的唇,并着脸颊上的酡红映在一起时,他就连呼吸都跟着一滞,红着脸抬起了头,再也不敢细看。
盛昭宁斜斜的半栽在魏珩身上,头晕目眩的厉害,意识模糊,就连今夕何年,自己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
她从没喝醉过。
在影卫营里,能活着杀出来的人,都经过百毒不侵的试炼。
数不清的毒药灌在胃里,能撑过去的就活着出来,撑不下去的就死在地牢中。
一般的毒药毒不到她,同样,由于内功深厚,再多的酒也很难让她喝醉。
盛昭宁没有醉过,自然不知道她在喝多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此刻她的大脑迷茫一片,只觉得靠在旁边这人身上时,有一种很踏实很安心的感觉。
身体不自觉的越凑越近,盛昭宁将头抵在魏珩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把全部的重量压在魏珩身上。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着,盛昭宁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鼻端萦绕着好闻的松香,轻轻浅浅,睡得异常安稳香甜。
魏珩心脏狂跳,手在半空中抬起又放下。
面对怀里这个人,他不能抱也不能推,只能僵持在这里,任由自己被她紧紧的环住。
耳边只有阵阵狂乱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殿下,到了。”
车外,随行侍卫低声说道。
魏珩听到外头的声音,僵硬的身体这才动了动。
因一路上都维持一个姿势,他的手臂此刻已然酸胀发麻,却又不敢轻易抽出,怕惊醒了怀中的人。
魏珩双手拥住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了起来,走下马车。
他看了看头顶的牌匾,转头向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和盛府的人说一下,让他们去厨房煮一碗醒酒汤,另外备两剂防止头疼的药,熬好了一并送来。”
“是。”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