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盛昭宁眼神一冷,掐着她的手腕反手一掰,却被巧妙的化了力道。
桑锦语气带着些许讽意,“怎么,离开凉州之后,连武功都退步了?”
盛昭宁拳头紧握,额角突的跳了一下。
她咬着牙,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影七。”
影七掩唇笑出了声。
屋内烛火重新亮起,影七围着盛昭宁,将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
“公子真是俊俏,让奴家看了好生心动呢。”
盛昭宁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弄,目光黑沉沉的望向她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影七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无聊的摆弄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自然是像你一样,潜伏在京都,替王爷办事喽。”
盛昭宁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道:“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两三个月吧。”影七满不在乎道。
“不过......”她抬头看向盛昭宁,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我最近倒是听见一桩有意思的事。”
盛昭宁眉心一跳,面上却不显,静默不言。
“雩祭那天,祭坛遇刺,一个肯为太子挡剑,一个甘为护臣子受伤,二人携手并肩,真可谓是一段佳话啊。”
说罢,影七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要透过那张平静的面孔,将她整个人都看透。
盛昭宁的唇不自觉的抿了一下。
她抬起眼,藏在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谁告诉你的。”
雩祭那天的事,外面只传了有刺客行凶之事,刺客的主要目标也在皇帝身上,朝野上下只知太子受了伤,至于细节之处根本就没有流传出去。
更何况,当时场面混乱,所有人的视线都集聚在皇帝身上,压根没人知道魏珩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受的伤。
影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不是猜到了吗。”
“当日奉命带领死士前去刺杀的,除了韩叙,还有谁啊。”
盛昭宁眼前顿时浮现出那日站在远处檐角的身影。
韩叙的目光隔着人群,如一支利箭一般,径直钉在了她的身上。
而那个时候,她的怀里,抱着魏珩。
她下意识豁出性命去保护的,是镇北王要杀的人。
也是,魏颐的敌人。
这些,全部被韩叙看在眼中。
影七和她相识多年,两个人是一起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人,很多事情不用言语,她几乎一眼就看穿了盛昭宁的心思。
“你说,这件事情连我都知道了,那他呢?”
影七眼里含着笑意,带着好戏就要开场的兴奋,注视着盛昭宁,缓缓道:“魏颐,知道吗?”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