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不会觉得奇怪。
可那是盛昭宁,是那个舍不得离开魏颐半步的盛昭宁,这次竟如此决绝,当真不曾过问过半点他的消息。
影七怎能不好奇。
所以,当镇北王要传信到徐州时,她便主动请缨,亲自过来,顺便揽了影阁要选拔新影卫一事,第一时间找到了盛昭宁。
“有话快说。”盛昭宁道。
看台下,斗兽场上的孩子被带了下去。
几枚飞针甩出,被按在地上的几个赌徒气息一凉,眉心赫然出现一个血洞,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影七收回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努力从盛昭宁的脸上找到破绽,试图挖掘出她这次离开凉州的真相。
她才不信,仅仅因为王爷的命令,盛昭宁就能甘心离开魏颐。
“来年三月,北境会尽全力大败敌军,届时朝中将会有人提议,增开恩科。这是你尽早踏入朝廷的好机会。”
影七收回目光,转身走到身后的茶桌旁坐下。
盛昭宁回过头看她,“粮草问题解决了?”
影七无聊的用手指拨弄着杯沿,托着下巴道:“皇帝一直疑心王爷,不肯放粮,吊着敌国频频来犯,使王爷无暇分身,倒是丝毫不顾及他的江山子民了。”
说到这里,她笑了一声,语气夹带讽意:“多亏了朝中有位宽仁爱民的太子殿下,不忍将士们缺衣少粮,也不愿看到百姓受战乱之苦,便求皇帝放了粮饷。”
“有了这批粮饷,边关大胜则指日可待。”
盛昭宁眉心微拧。
太子殿下......
她回忆了一下这个人。
凉州相距京城远隔千里,然还是能听见其贤德之名。
朝野皆知,皇帝对这个儿子极为看重,纵使其非嫡非长,皇帝却还是不顾群臣反对,力排众议,早早将他立为储君。
不仅自其幼时起便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更是在朝中为他谋得了一众老臣的支持,替他扫清了继位路上所有的阻碍。
但凡有试图觊觎储君之位的,轻则幽禁,重则流放。
可以说,只要皇帝还稳坐皇位一天,太子之位便无人可以动摇。
“所以,王爷想让我做什么。”盛昭宁对旁人的事情并不关心。
任那太子再是个贤德仁君,又与她何干?
影七睨了盛昭宁一眼,将魏承钧的话如数传达:“入京之后,想办法进入大理寺,时刻查探大理寺手上有没有对王爷不利的证据。”
“另外,盯着一个人,若有必要的话,杀了他。”
“谁。”
影七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出几个字。
“大理寺卿,陶淞。”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