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门外,盛昭宁被几个人捆绑着押住。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不自觉的颤动,掌心渗出冷汗,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耳边静得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赌上了自己所有的期待。
隔着那扇薄薄的木门,只听里面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等待的那一瞬,宛如过了几个春秋般漫长。
她听见魏颐说:
“一条狗而已,也配我喜欢?”
门内,哄笑声刺耳。
盛昭宁眸底深处的光一点一点冷寂下去,直至一片深暗。
迟绾嗤笑出声。
“听见了吗?”她挑起眉,满脸嘲讽。
这番话纵然始料不及,却已超出了预期太多太多。
她以为魏颐顶多会否认,没想到居然会否认的如此彻底。
盛昭宁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松懈下来。
听见了。
很清楚的,听见了。
舫内歌舞乐声不断,靡靡之音,在一片荒凉的北境,显得格格不入。
迟绾仰头看了一眼月色,心底原本无限翻涌着的恨意忽然就平淡了许多。
就在这里吧,让一切都结束。
从此以后,魏颐的心,只归她一人所有。
世上再无盛昭宁。
“把她扔下去。”
迟绾回头,轻声说道。
湖水涟漪一瞬,很快重归平静。
月下,无波。
......
两年后,徐州。
九月末,暑热尽褪。
徐州地处临淮江以南一带,秋季多阴雨,阴沉灰暗的天空中,常弥漫着一团团淡淡的白色雨雾。
长街上,青石板铺陈列去,马蹄纷踏,卷起水珠四散。
“秋闱放榜,闲人退避!”
“秋闱放榜,闲人退避!”
锣声开道,州衙官差罗列两排,腰间执刀,昂首阔步,踏入长街,两侧人群拥挤,争相涌动上前。
细雨绵长,无休止的砸落。
乡试每三年举办一次,此次秋闱,有许多已是考了数次未曾中榜的考生,只盼此番能够高中,一解十数载苦读之辛。
榜单被一张张的铺列张贴。
州衙门前,数十名官差列阵一旁,维护看榜秩序。众人翘首以待,直到红幕落下,气氛一瞬间变得极为火热。
“中了!”
“我也中了,我也中了!”
“啊,我又没中!”
嘈杂的声音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
只听闻,大笑者有之,恸哭者有之。
悲极喜极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同一处不断上演。
人群中,一个身材矮小的仆从奋力向前挤去,急得满头大汗,还未行至榜前,便听见不远处有人在问:“解元是谁!”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榜首望去。
“又是盛家公子!”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