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又纠结。
谁也无法替代那个人在魏承钧心中的位置,纵使她守他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辈子,他的眼里心里,也永远不会看见她的存在。
所以,她才知道盛昭宁那和她一样一厢情愿的爱意,注定不会得到结果。
魏承钧心里装着的,是一个人。
魏颐心里装着的,是对权力绝对的追逐与掌控。
她们,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到不堪一提的存在。
......
年节刚过,边关接连传来捷报。
凉州上下又恢复了安定,街上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迟绾最近心情很好,听说盛昭宁失踪,生死未卜,她那被灌了迷魂药的哥哥苦苦找了一个月,还是一无所获。
这个消息简直再好不过。
迟绾连着好几天往镇北王府跑,经常一待就是大半天,府内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一下马车,门口马上就有仆从迎了过来。
身后跟着几个侍卫随行保护,迟绾正要进门,余光一扫,却见一名男子穿着一身青衣,阔步从角门走出,很是面生。
这人是谁?
迟绾目露疑惑。
看他的打扮既不是随从,也不是士兵,但瞧着周身气度便知身份不凡。
她盯着看了一会,对其并无印象,索性便收回目光,无意探究。
正要迈步跨进门槛,却听身后的人用不确定的语气道了一声,“周神医?”
迟绾脚步一顿,生生止在半空。
“周神医?什么周神医?”她收回步子,回头问道。
侍卫又盯着那人背影看了一会,扭头回答:“回二小姐,是周灵圣。”
迟绾眉头蹙起,脑海中一抹念头一闪而过。
周灵圣是当世名声最盛的神医。
此人常年云游列国,行踪难测,多少人寻遍天下也难见其一面,迟绾只听说过此人的名字,却从未得见。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确定是他吗。”迟绾问道。
侍卫闻言,又转头盯着那道背影看了许久,半晌才用肯定的语气说:“是他!”
“两年前,将军受伤中毒,性命垂危,便是王爷寻来周神医替将军医治,足有半月的时间其一直住在将军府,军中许多弟兄都认得他。”
迟绾是前不久才从京中随父而来,对这些事情自是不知。
她抿唇不语,似在沉思。
近来并未听说过镇北王府有谁受伤的消息,除了镇北王和魏颐,什么人又值得请动这样的人物出手。
迟绾眼神暗了暗,抓住那抹奇异闪过的念头,低头迅速思索一番,在抬眼时,眸底透着几分精明之色。
“去跟上他,看看他去了什么地方,在为何人医治!”
侍卫站直身体,拱手道:“是!”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