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力量实在悬殊,纵使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撼动不了他分毫,反而是自己很快没了力气,筋疲力尽的瘫软在他怀里。
魏颐的吻带了些许惩罚的意味,碾咬着她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散开。
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正在慢慢被他掠夺,直到眼前产生了轻微的眩晕感,魏颐才将她松开。
唇角被咬破,洇出一层薄薄的血红色。
他的手指揉按着她微微泛肿的唇瓣,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最好给朕老老实实的,守好自己的本分。若是舒坦日子过够了,盛昭宁因病暴毙,后宫里多出一个侍寝婢女,也不是不可以。”
盛昭宁的心头狠狠颤动了一下。
她明白,魏颐这个人从来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盛昭宁真的相信,若有朝一日她彻底惹恼了他,他一定会将她困在宫里,锁起来,就像是养了只鸟雀一般。
盛昭宁还是被带到了宫里。
魏颐生性多疑,从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说的话,更何况是她的。
他怀疑她去见陶淞的真实目的,总不可能真的会像她说的那么简单,信她所谓的仅仅是去见昔日恩师一面。
他派了几个人去暗中调查,不过也只是徒劳罢了。
陶淞追查谋逆一事,因没有证据,从未对外宣扬过,只是无意中和她提过一嘴,被她记了下来。
这件事,魏颐断是查不到的。
......
长华殿每日又开始有御医来来回回的进出。
魏颐这次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定要养好她的身子。
最熟悉她的情况的,还要属当时在刑部为她诊看的那位太医。
每次诊完脉,他的脸色都称得上复杂精彩。
“好生温养,还是治得的。”
魏颐听了这样硬着头皮说出来的话,心情不错,眉眼都难得的温和下来。
她倒是不在乎。
活着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就这样,盛昭宁在长华殿住了下来。
周危被魏颐的人控制住了,防止他在她的授意下去外头生事。锦禾倒是被网开一面的留在了她身边。
每日早朝过后,魏颐都会回来陪她用早膳,吃完饭就去批奏章,她就坐在他的视线之内,安静的看书。
谁都没有再提起过徐阜一事,日子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再次看见迟郁,是一个月之后。
早膳过后,魏颐将迟郁叫到了书房。
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皮肤黑了一点,有些粗糙,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盛昭宁盯着他的背影,唇不自觉的抿紧。
魏颐警告似的扫了她一眼。
“起来吧。”他道。
迟郁沉默的起身。
“你我之间不必拘束,倒显得生分了。”
魏颐的目光斜睨了盛昭宁一眼,见她呆呆的望着迟郁出神,心头噌的一下冒出一股火来。
“盛昭宁。”他抬了抬下巴,眼神冷了几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