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在数不清的毒药里寻找着,最终找到了一种适合放入水中的毒药,且,亦是出自流沙赤练之手,源头可追溯到百越一地百毒一脉的奇毒——鸩羽千夜!
鸩羽千夜也有弱点。
只要让水不见阳光,鸩羽千夜的毒性就微乎其微。
这玩意没有潜伏期。
也可以说,不见光,这玩意就会一直处于潜伏期。
可是,这里是中央水房啊!
这里是整个墨家机关城的水力枢纽!
虽然她还不知道这个小瓷瓶是什么时候被扔进水里的,可再怎么说,以墨家机关城的水力运转速度,三十分钟,也足够这种毒药在墨家机关城里走一个循环了,除非她能把天遮住,不然,鸩羽千夜的毒性爆发是必然的。
这还让她怎么预防?
端木蓉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没爆粗口。
可就算她没爆粗口,高渐离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看着地上的小瓷瓶,本就冰冷的脸,此刻,冷的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块钱一样。
握着水寒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只不过,跟墨玉麒麟的犹豫不同。
高渐离的反复是在愤怒之中徘徊。
发泄?
对谁发泄?
你自己失职了,搞的眼下大家要跟你一同背锅,如果端木蓉分析错了,或许还是虚惊一场,如果端木蓉分析对了,墨家机关城被攻克,你就是战犯!
你还有脸发泄?
可不发泄吧,输的是真憋气!
有种攻城,没种滚蛋!
你特么跑我家里下毒,算啥?
还有一个问题是,下毒的这个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过,这个问题可就没人给他这个罪魁祸首解答了。
不止是徐夫子和班大师。
就连平日里最不正经的盗跖。
听见端木蓉这样说,也凑过去认真听端木蓉的解释。
因为这事关大家的生死。
而在一群踊跃发言的旁听者中,林朝辞听了半天,都没听到自己想听的重点,只好举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在得到端木蓉的回应后,一语惊醒梦中人:
“伱们为什么要考虑如何控制这些已经被毒药浸染的水呢?”
“治水的大禹都懂堵不如疏。”
“为什么不为自己预防一下?”
“比如说,制造一种过滤器,我刚刚听蓉姑娘说过了,鸩羽千夜的毒性发挥形态是气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能像过滤脏水一样,也把有毒的空气过滤一遍,我们不就不会中毒了吗?”
众人被林朝辞问的哑口无言。
因为林朝辞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他们管不住水,难道还管不住自己?
“能过滤吗?”
在安静了片刻后,徐夫子摸着下巴上的白须,跟整个墨家里医术最高超的端木蓉确认道。
“不知道。”
“可以先做个实验。”
“也算是确认一下我的猜测。”
端木蓉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并伸手向外一指,趁着山间云雾大,阳光还没穿透云层,接过了指挥权:“就从这里舀一盆水,让一名墨家弟子端着这盆水,找一处有阳光的地方,站好,顺便让人把机关城内的所有人召集到这边,等待结果,如果那名墨家弟子没事,就有可能是我猜错了,稳妥一点,我还是建议事后换水,可如果那名墨家弟子有事,中毒了,趁着阳光还未洒到我们这边,趁着毒气还未蔓延到我们这边,拿机关钩爪把那名墨家弟子带回来,我尽力配置出过滤装置……班大师,我需要你给我与墨家弟子数量一致的面具,还需要你改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