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再痛,韩非脸上的笑容却从未变过,要说有什么不同,一定是眼中的光芒更加璀璨了,叹了口气,看看手中的烤鱼,翻身下马,走到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孩面前,拉住小男孩的手,把自己手里的烤鱼放在了对方手里,并把对方黑漆漆的小手合上,确保这个小男孩能抓住竹签,最后才翻身上马,扭开酒壶,喝了口酒,示意林朝辞走。
不过,林朝辞却也没走。
在韩非停下脚步时。
也叫停住了胯下的小黑。
目视韩非送完烤鱼,才在韩非突然垮下来的表情中,说出了这番话,望着远处繁华的新郑,接道:“真是朱门酒肉凑,路有冻死骨!”
“所以才更需要法!”
“不仅仅在于止恶。”
“更在于制定人心中的规矩。”
“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对的有什么奖励,错的有什么惩罚,方能建立人间乐土,虽然我知道,人间乐土绝不仅仅是有法就能存在的,它还需要更多东西填充进去,可是,法是底线,也是一切的基础。”
韩非笑了笑。
话锋一转。
看着林朝辞一甩手,刚好插到那个小女孩身前地面上的烤鱼,嬉皮笑脸:“没想到你也会心生不忍,看来是我看走眼了,我本以为你是那种不关我事高高挂起的人,失敬失敬……”
“别扯这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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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吃不了。”
“而浪费食物又是可耻的。”
“就这样。”
林朝辞摇摇头,矢口否认。
尽管在韩非看来,这就是面冷心热。
一夹马腹,跟上韩非的同时。
话锋一转,问题稍显尖锐:“连新郑城外的老百姓都是这副模样,十室九空,荒无人烟,韩非,你觉的依靠伱的法,真可以拯救如今的韩国,改变或颠覆秦一统天下的格局吗?”
“当然……不行啦!”
韩非拉长了声音,语气轻松。
话锋一转,忽而把问题扔了过来:“话说你反正是游历,去秦也是游历,去齐也是游历,去楚还是游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边看看,或是帮帮我,就当作实践学习了?”
林朝辞忽而沉默。
韩非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犹豫。
没劝他,只是反手扔开了这个话题,大大咧咧的模样,很容易拉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林兄啊,允许我问个冒昧的问题,可以吗?”
林朝辞点点头:“问呗。”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后天?”
“先天?”
“还是宗师?”
韩非挠挠脸,没敢把话说的太满。
因为他也不过是个后天。
细细划分一下,算二流。
后天,其实就是一二三流的统称。
“先天。”
对自己的真实境界,林朝辞没什么可隐瞒的。
韩非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话分两说,没头没尾道:“那,不知林兄你对我、始皇帝、天下诸王及后世帝皇怎么看?”
“一只螳臂当车的螳螂。”
“一个千古难出的人杰。”
“一群差距分明的废物。”
“一些好坏参半的人物。”
林朝辞思索片刻,如此说道。
引的韩非拍手称快,并吐露心声:“不瞒林兄说,其实我在翻阅史书后,也曾陷入迷茫,一统是正确的,我承认,我并不想阻止这种无错的举动,可是,我也不想让我的母国经受苦难,而让我两难的绝非格局,而是实力,这七国的天下,我要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