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肇听完也不多问,只是示意郝富贵拿笔来,在马车上就开始临摹拆分图纸上的部件,挨个分张。
反正他需要效忠的只是殿下而已。
楚国也好皇上也好,在他心里都没有大殿下一人重要。
顺城和他们炎煌卫的性命都是殿下救下的。
天塌下来,他们也会追随楚嬴。
“这东西不能让工部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在成型之前占为己有,但做工又必须要极其精良……”
恐怕市面上的一般铁匠做不下来。
“殿下说了时限吗?有几日的光景?”
崔肇发问。
“三日。”
郝富贵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不容易,苦着脸比了个数字:“四天后就是阅兵了,起码得有一日让那张三熟悉熟悉东西吧?”
听说张三最近那手臂上就没空过,天天吊着两个大铁陀,也亏的是炎煌卫们将军营的路堵死了。
不然这日子哪个人受得了,还不得逃出去?
郝富贵这般想着,又看见崔肇在那津津有味地研究着图纸,心里面便不由得想着。
殿下那是神明般的人物自然不能和一般人比较。
至于这群炎煌卫怎么忍下来的。
或许是因为够蛮吧。
“不过铁匠的事情殿下已经考虑到了,殿下在让我出来找你之前说,不必太过细致,只要做出来勉强够用一次就行。”
郝富贵安慰崔肇:“要是做得太耐用。很难说……”
他接下来的话都没有说出,但两人都心知他未说完的话,他们那位陛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去安民楼右角的巷子吧,我偶然路过一次,里面有位铁匠还算有点手艺。”
两人讨论着,在日暮之前赶到巷口。
此时顺义侯府外发生事情已经是口口相传,可谓是满京城上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有敬佩者,也有人觉得是夸大其谈,亦或者是楚嬴做的一场博得人心的戏码。
但不管百姓们怎么想,这件事情明显是戳到不少人的肺管子。
李府上下更是陷入噤声,仿若死宅。
“秦林怎么还没把事情办下来?”
李元一坐在大厅中,胸口上下起伏,明显是气得够呛,身上那股子贵公子的气质都快要凹不住。
“秦家主,秦家主他说,最近西域使团来朝,不能去扫了楚皇的兴致,不然楚皇一定会怪罪的……”
书童在底下瑟瑟发抖。
往几日他还可以仗着自己和李元一自幼长大的情分耍横,现在别说是耍横了,弄不好就会被李元一暴打一顿。
流放三年,百官跪求我进京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