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匪狡猾,前途未知,咱们还需谨慎一些好,望殿下三思。”
楚嬴看着楼船上,一脸饱受摧残、提心吊胆的曹玉堂,忍不住轻叹口气。
看来今天这场惨白,给这位新任的监察副使,心理上蒙上了很大的阴影。
他没有取笑对方,而是劝道:“话虽如此,可今日一战,曹大人损失也不小,难道,就不想将功折罪?”
“这……”
曹玉堂犹豫许久,还是选择了见好就收:“殿下也看到了,下官就剩这点家底,实在不能再冒险了。”
“若是继续重蹈覆辙,下官就算能侥幸逃回去,也万死难辞其咎。”
“你怎么知道会重蹈覆辙?”
楚嬴反问了一句,认真地道:“实话告诉你,这伙水匪,马上就要死到临头了。”
曹玉堂皱了皱眉,出于救命之恩以及自身涵养,没有对这话进行反驳。
但在他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不过,本就和楚嬴不对付的段勇,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当面讥讽道:
“殿下何必说这种大话,都追了半个时辰了,连距离都没拉近,你要怎样让人家死到临头?
“败军之将,本宫在和你说话吗?”
楚嬴目光轻蔑地看着段勇,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你……”
段勇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
别人打脸,还只是捅对方的缺点,楚嬴这话,直接捅了他的心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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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半天才缓过来,满脸不甘地道:
“我知道殿下不想和我说话,但只要有我段勇在,就绝不能看你带着大家去送死!”
楚嬴反唇相讥:“如果本宫没记错,带着人大家送死的,好像是你吧?”
“你别偷换概念,我说的是现在,万一对方有埋伏,天黑之后,又看不清方向,我们只怕连逃跑都没机会。”
“那照你说的,干脆放他们逃走算了?”
“总比我们继续拿命冒险强。”
“无所谓,既然连你们功劳都不要,那这一票,本宫只好含泪全收了。”
楚嬴懒得和他争辩,下令继续追击,剩下曹玉堂几艘船孤零零落在后面。
“这……这位大殿下,也太刚愎自用了些。”
望着丝毫不采纳他们意见的楚嬴,曹玉堂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一时忍不住长叹一声。
段勇在一旁暗戳戳地怂恿:“大人管那么多干嘛,明哲保身才是要紧。”
“反正有这么多人看着,咱们劝也劝了,万一殿下真有个意外,那也与我们无关。”
他其实还有句话没说,楚嬴要是真出了事,反而更好。
届时,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他的功劳,算到自己头上,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忽然几声隆隆巨响,就像打雷一般,将他和曹玉堂吓了一跳。
“这声音……是大殿下他们的轰天雷,难道追上了?”
两人飞快抬头看去,瞬间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开炮的居然不是楚嬴的船队。
只见远处茫茫暮色下,一支暗沉的船队如铁锁横江,横亘在水面上。
拦住水匪们的去路,正对着他们疯狂喷吐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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