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从吴狼的老巢中所得,关于吴狼和周光吉的罪状,苏立另外记录于给微臣的信中。”
王钊如实道:“信里记录了他充军两年多,在顺州的所见所闻,只不过,这毕竟只是一家之言,微臣觉得不能作为证据,所以并没有呈上。”
“不要紧,有其师,必有其徒,朕信得过你们师徒,你只管将那书信呈来。”
楚皇发话,王钊自然不可能违背,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上去……这,便是苏立的后手。
这一次,楚皇看完之后,再没有任何迟疑,啪的一掌拍下,将窦攀和太子吓得一惊。
“窦攀,你可知罪?”
楚皇刚一开口,窦攀立刻吓得跪在地上,惶恐道:“陛下,微臣,微臣不知犯了何罪?”
楚皇冷冷一笑:“何罪?你可知道,你刚才为之伸冤的吴狼,到底是何来历?”
“微臣不……不知?”窦攀小心翼翼回答,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你也敢信誓旦旦替他说话?”
楚嬴瞪了他几秒,发出一声怒哼:“现在,朕来告诉你,这个吴狼,是燕山中的一个强盗头子!”
“因为他的死,他麾下的强盗团伙,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攻打顺城,狂言要屠城替他报仇。”
“幸好,大皇子发动军民,力战一夜将顺城守了下来,要不然,不知道多少顺城百姓,要沦为这伙狂徒的刀下亡魂。”
“什么?那吴狼竟是一名强盗?!”
窦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说话之人是楚皇,又容不得他去质疑。
如果这是真的,那楚嬴识破吴狼的伪装,杀了他,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毕竟,一个强盗头子,怎么能算是朝廷命官呢?
窦攀心里简直日了狗了,越想越害怕,身上瞬间冷汗涔涔,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微臣错了,不该偏听偏信,还望陛下恕罪,微臣真不知道,关总督和监察御史,会隐瞒这么多实情,微臣也是受了蒙蔽……”
“哼!就算受了蒙蔽,也是你自身能力欠佳,即日起,撤掉你的佥都御史一职,滚去监察院最下面重新锻炼去。”
楚皇只一句话,便将窦攀一撸到底,连想死的心的都有了。
偏偏,他还要强忍伤悲,挤出一丝感激的表情,磕头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个中滋味,真心不足为外人道。
“哼!居然让一个强盗一路做到千户,还成了鱼肉一方的土皇帝,岂有此理!”
处理完窦攀,楚皇并不善罢甘休,连下旨意:“传朕旨意,燕云省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监察不明,渎职懈怠。”
“三司布政使、按察使、指挥使罚没半年薪俸,自其以下的官员,包括当地监察御史,统统连降三级,空余职位,由吏部重新拟定人员补齐。”
“还有关道成,对其进行申饬,着令他解释府中与吴狼利益勾结一事,贪墨多少,给朕双倍上缴。”
群臣心中暗道妙啊,难怪陛下不重罚关道成,却原来是趁机吃大户呢。
恐怕这次,关道成不来场大出血,想法子上交几十万两银子,是没办法轻易过关了。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风暴就要过去的之时,楚皇却将目光落在了太子楚喆身上。
“本宫记得,你和大皇子没什么交集,为何刚才却要落井下石,来,给朕解释一下?”
“……”
太子心中一颤,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流放三年,百官跪求我进京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