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怎么人丁兴旺,也不可能和一个村上百名村民抗衡。
“大家还请住手,且听老夫说一句。”
院门开了,小老头模样的江松带着江玲走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江玲面容愁苦的父母,以及几名神色戒备的江家男丁。
这一家人,着实被门外汹汹而来的村民给吓住了。
江村长浑浊的双眼布满哀伤,目光缓缓扫过这些相处了一辈子的熟悉面孔,强忍着悲痛道:
“大家的心思老夫都理解,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家玲儿犯了什么错?要遭这样的罪?”
“再说了,河神发阴差抓人,不过是道听途说,大家为何就认定了,唯有献祭新娘才能解决此事?”
“是啊,各位父老乡亲,看在大家乡邻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你们放过我家玲儿吧。”
可怜江玲之母,两只眼睛哭得水蜜桃似的,又是哀求,又是作揖,只差没跪在地上。
只是,众人今天铁了心要将人带走,哪会管她心中的委屈和凄楚。
“哼!说得轻巧,我们放过她,谁放过我们?敢情你家孩子的命是命,大家的命就不是命?”
“这只怪你们,要不是村长之前力排众议,非要收容那么多流民,哪会有今天。”
“就是,和他们废什么话,反正人都出来了,大家一起上,抓了江玲献给河神!!”
下湾村村民情绪激动,根本不理会村长一家的哀告,纷纷向着江玲汹涌而去。
就凭江家几口男丁,哪拦得住这么多人,甚至连退入院中也变得不可能。
眼看江玲就要被人抓住,一声威猛大喝陡然从人群后面传来:“住手!”
众人一惊,纷纷回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面貌和江村长有几分相似,只是身材更加壮硕的中年男子,带着七八名手持棍棒的家丁强行冲进人群。
“是江家老四,江权!”
中年男子五十上下,作员外打扮,此刻阴沉的表情,让他本就凶悍的面孔,更添几分煞气。
此人似乎在下湾村中颇具影响力,他一进场,原本接近失控的局面,暂时又平静了下来。
眼看他忽然出现在这,江村长有些诧异,不由问道:“老四,你过来这么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有人要抢我侄女去献祭河神,我当然要过来阻止!”
江权说着,迈步走到江村长跟前,转身面对众人,收敛几分凶相,道:“各位乡亲,我知道你担心河神报复,说实话,我也担心。”
“不过,我听说要平息河神的怒火,其实还有第二种办法,为何大家却不采用呢?”
流放三年,百官跪求我进京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