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孤桐秘虚鸣,朴素传幽真,仿佛弦指外,遂见初古人。”
“古琴之音,又叫太古之音,弹奏它,就是与古人对话,非才学积淀深厚,人生阅历丰富者难以大成。”
他看着少女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家小姐顶多二十上下吧?”
“这样的年纪,哪怕她天资再卓越,论人生积淀终究还差得远,又哪来的资格吹嘘自己的琴艺?”
“又在胡说,弹琴而已,需要什么人生阅历?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弹琴也是一个道理。”
少女丫鬟这次依旧不认同,振振有词道:“一张琴弹上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难道还练不成么?”
楚嬴反问:“如果比谁弹的次数多谁就厉害,那这个世上的音律大家,应该都是弹棉花的,你说是不是?”
“……”少女面容僵硬,竟无言以对。
楚嬴弯下最后一根手指,叹道:“这第三个缺点就是,年少不识愁滋味,却偏偏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和第二个缺点有些类似,你家小姐太年轻了,娇嫩得就像一朵温室里的鲜花。”
“古琴之音,长于古朴、厚重、清雅、悠远……这些境界,都与一个少女的心境性格严重不符。”
他轻吸口气,又添了一句:“尤其还是一个,被众星捧月宠坏了的,任性骄横的美女。”
“人与琴如此格格不入,试问,又怎么弹得出最高妙的旋律?”
少女丫鬟根本听不进去,就逮住他对自家小姐的评价说事,质问道:
“你又没见过我家小姐,凭什么说她任性骄横?”
楚嬴瞟了她一眼,嗤笑道:“这还用说吗?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教出什么样的下人,不是吗?”
“你你你……你竟然骂我!”
丫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顿时涨红了脸,死死瞪着楚嬴,差点没把篮子砸出去。
“我可没骂谁,你要是觉得自己不是这种人,就麻烦把路让开。”
楚嬴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我再重申一次,我对你家小姐不感兴趣,只是单纯来练个拳而已。”
“现在,我练完了,想回去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
丫鬟望着他,几番蹙眉,最后还是一咬牙,让到一边。
“告辞。”
楚嬴连手都懒得拱一下,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得意什么,全都是装腔作势、信口胡扯,等我见了小姐,看她怎么拆穿你的伎俩!”
少女朝着他的后背翻两个白眼,又哼了声,挎好篮子,转身噔噔噔走进小院……
流放三年,百官跪求我进京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