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堂内,赶紧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疾步上前拱手行礼。
“大人早啊。”
“嗯。”周光吉刚点了下头,忽地皱起眉头和鼻子,一脸嫌恶:“好重的酒味,你昨夜没回家?”
“呵呵,大人果真慧眼如炬,这不吴狼死了吗。”
李泰慌忙往后退开一些,呵呵笑道:“咱们最大的障碍消失了,下官这一高兴,昨夜就去金丽馆庆祝一番。”
顿了顿,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对了,大人,你说奇不奇怪,昨夜在金丽馆的时候,下官见到一个人,竟和大人你极为神似,可惜,当时灯火暗了点,没看太清……”
周光吉心头一跳,仿佛行迹败露一般,正色道:“别胡说八道!本官怎会去那种地方厮混。”
“可是,真的和大人很像,下官当时还道是大人转了性。”
“肯定是你看错了。”
周光吉一口咬定,指着两鬓的微霜:“本官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清心寡欲方是正道。”
“也不能这么说,依下官看,大人才五十出头,一般男子在这个年纪都还雄风尤存,其实偶尔也该去体验一下。”
李泰没注意周光吉的表情,兀自滔滔不绝地道:“大人有所不知,昨夜和你很像那人,年纪似乎也和你相差仿佛。”
“那人把馆里最润的红桃姑娘挑了去,那姑娘的样貌,身段样样风流,一把都能掐出汁来……”
“可惜,被那人抢先一步,你说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去什么妓馆,就那老腰,也不怕气虚血亏,一辈子抬不起头……”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砰!”
一只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整本老黄历都跳起来。
“大人,大人你这是……”
李泰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周光吉,一脸心虚又疑惑不解,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怒了对方。
周光吉深吸口气,连续发出三声咆哮:“都给你说了……那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下官……下官知道不是大人你啊。”
李泰在对方的口水攻势下瑟瑟发抖,有心捂住耳朵,又没有那个胆量。
周光吉重重哼了声,为了不被属下小看,双手抓住腰带左右摆动几下:“本官腰好得很,雄风依在,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
不曾想,随着他的摆动,一只钱袋从衣袍下摆里掉出来。
钱包平平无奇,偏偏它上面还系着一张艳丽的手帕,却吸引了李泰的注意。
手帕原本包着东西,随着落地散开,露出一张十两银票和一张墨笔字的纸条。
“咦,这手帕,怎么这么像金丽馆的东西?”
老司机李泰,擅开车不迷路,一眼便认出了这物什,弯腰将手帕和纸条捡起来,兀自念道:
“奴奴红桃承蒙周大人不吝眷顾,感激不尽,然昨夜大人一矢过后,后继无力,奴奴未能承恩,思来想去,岂能贪得无厌,特归还一半资银,聊表敬意……”
越说越小声,抬头心虚且不失尴尬地看着周光吉。
“……”
周光吉眼睛一黑,身体晃了几晃,几欲栽倒在地……
流放三年,百官跪求我进京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