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秋兰,让楚嬴想起了鲁迅的开窗理论。
你吴狼不让我开窗子是吧?
行,那我就逆着来,直接把屋顶给拆了。
“什么?拆屋顶?殿下三思啊,顺城好的院子本就不多,把这拆了,我们住哪啊?”
楚嬴把想法提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郝富贵,虽然只住了半个多月,但他对这里已经有了感情,真的不想挪窝啊。
“谁说本宫要拆房子,本宫就是一比喻……”
楚嬴这话让众人松了口气,郝富贵连连附和:“不拆就好,不拆就好,刚才差点吓死奴婢了,殿下以后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本宫不开玩笑,本宫的话还没说完。”
楚嬴指了指房顶,一脸认真地道:“不拆屋顶,太麻烦,我们直接烧。”
“烧……烧房子?!”
郝富贵张大嘴巴连退两步,差点没晕过去。
其他人也是变了脸色,面面相觑,难以理解。
秋兰切声劝道:“殿下,就算想不到好办法,你也别气得烧房子啊,不值得……”
“谁说不值得,太值得了,听本宫的,只管烧就是。”
楚嬴跃跃欲试,甚至有些兴奋:“崔肇、富贵,火把汽油……咳,火把木柴准备,等下让我们一起欣赏,冬天里的一把火。”
“轰……”
城西别院,一道火光冲天而起。
北地严寒,已是二月中旬,天空中依旧飘落着细碎的雪花。
然而相较于笼罩整个别院的熊熊大火,这点冰雪,无疑是杯水车薪,对灭火没有丝毫作用。
火焰越窜越高,仿佛吞噬一切的赤色魔鬼,在风雪中疯狂地膨胀着身躯。
不到十分钟,整个城西都发生了这场火灾。
“失火啦!城西别院失火啦!是大皇子的住处,来人啊,快救火啊……”
附近的百姓,提桶的提桶,端盆的端盆……大家各显神通,从四面八方赶来阻止火灾蔓延。
当然,楚嬴压下粮价,对全城百姓有恩,众人也有报答的意思。
只不过,他们的救火工具终究太过原始,而且周围的水井也不多,很多人打不到水只能干着急。
再加上,楚嬴有意派出了一些人,阻拦他们去往危险的地方扑火,导致火灾依旧难以控制。
等到周光吉和吴狼闻讯带人赶来时,整个别院的前院部分,已经化为一片焦土。
那些残留着火星的余灰,以及被熏得黑漆漆还在冒烟的木头,仿佛这场灾难的见证者,无情嘲笑着这些人的姗姗来迟。
“怎么烧得这么快?”
吴狼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扭头看着楚嬴,目光带着审视和怀疑:“殿下知道这火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这火就是我让人放的……楚嬴故作惊慌之态,心有余悸地道:
“我……本宫,本宫哪知道?本宫正在睡午觉,结果睡到一半被叫醒,说是失火了,吓得本宫赶紧和大家一起往外逃……”
说到这,他抬起右手,露出一截烧焦的衣袖:“看到没,幸好本宫跑得快,如若不然,说不定此刻已经被烧成一堆骨灰。”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是下官的疏忽,没有做好别院的防火,以至于让殿下受到了惊吓。”
周光吉被吓了一跳,楚嬴可是皇子,一旦真的出事,他基本上也要跟着凉凉。
楚嬴摆摆手,顺势指着废墟说道:“惊吓还是其次,关键是,本宫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这……”
周光吉当场犯了难。
这座别院,乃是他以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