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推来的小车,装了满满一车,随后在村民的送别下返回城里。
回到别院之后,楚嬴立马又给了崔肇一些银子,让他出去买些生石灰和黏土回来。
郝富贵眼看崔肇跑前忙后,把自己之前跑腿的活全干了,担心会失去作用,‘大总管’的地位不保。
于是,假惺惺跑到楚嬴面前刷存在感:
“真是难为崔总旗了,殿下啊,都怪奴婢没用,才让崔总旗和殿下这么劳累,可惜奴婢不能离开别院,不然,也就能帮殿下分忧了……”
楚嬴边吩咐众人将煤炭倒在院中,边随口回应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若不装病,我们岂能从吴狼手中顺利骗来那么多银子。”
“还是殿下理解奴婢的一番苦心啊,咻,奴婢这就回房间继续装病,不给殿下添麻烦……”
表演结束,郝富贵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又擤了两泡鼻涕,急不可耐地想要返回屋子。
这外面太特么冷了啊,还是屋子里烧着炭火暖和。
嘿嘿,大冬天的,别人出门干活,自己却能光明正大在被窝里睡回笼觉,这生活,简直美滋滋。
他还在怀念温暖的炭火和被窝,楚嬴从伸手将他叫住:“富贵,等一下。”
郝富贵勉强转过身:“殿下难道有事?”
“你刚才不是闹着要替本宫分忧吗,正好本宫这有个机会。”
楚嬴指着煤炭和边上的水缸,缸里装满刚打上来的井水,还冒着白雾:
“看见缸里的水瓢没有,用水把这些石炭全冲洗一遍,然后再把深色和浅色的石炭分拣出来,明白吗?”
“这……这么大一堆。”
郝富贵看着地上小山一样的煤炭,瞬间变得愁眉苦脸:“殿下,是让奴才一个人洗吗?”
“其他人要警戒周围,防止吴狼的眼线靠近,只能委屈你暂时一个人了。”楚嬴道。
“可是,这么冷的天气沾冷水,奴婢真的很怕自己会感染风寒,到时又要给殿下添麻烦了。”
郝富贵变着法想要推脱,大冷天的在外面水洗石炭,还让不让人活了?
楚嬴脸上闪过戏谑:“没关系,反正你现在是在装病人,要是病了,还能扮得更像一些,说不定更能麻痹吴狼。”
郝富贵扯了扯嘴角,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早知道会这样,刚才就不该嘴贱,心中欲哭无泪,眼巴巴望着楚嬴,讪笑道:
“那殿总该有空吧,是不是帮……”
“哈欠,本宫今日出门一天,有些乏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加油干,本宫看好你。”
楚嬴不给他开口求助的机会,学着秋兰,一边打哈欠一边飞快走回房间。
郝富贵独自站在冷风中凌乱,谁说生活美滋滋?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流放三年,百官跪求我进京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