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低眉顺眼小心翼翼说:“这个香囊的做工看起来实在有点粗…皇上,用它来换能买下京城几条街的奇楠沉香手串,是不是不太值得啊?”
玄翎将香囊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把玩,香囊上绣着龙的图案,虽然针脚略显粗糙,却充满了心意。
闻起来香气感觉清新又舒服,连鼻子都舒服不少。
瞪了福公公一眼,“狗奴才,朕说值就值。”
福公公立刻赔笑道:“是,是,皇上说值就肯定值!”
玄翎将香囊放在腰间比划着,福公公跪在地上,“皇上,奴才给您佩戴。”
玄翎视若珍宝般不舍得给旁人,“朕自己戴,你近来越发没眼色。”
“奴才愚笨。”
玄翎仔细端详香囊和身上的玉佩,考虑如何搭配它们。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给朕把这两个玉佩取了。”
福公公赶紧上前取下玉佩,玄翎系上香囊,轻轻抚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隽美的笑容。
手里拿着的时候没注意,此时低头从上往下看,发现抽绳处好似有个小纸头露出来一点边角。
玄翎好奇之下,将香囊抽绳放松些,揪出那张纸头,是折叠成小方块的纸。
心中闪过喜悦,一定是颜颜给他写的情话。
福公公在旁看皇上笑眉笑眼,他非常缓慢又郑重的打开这张纸。
可不出一会儿,也不知纸上写的内容是什么,只见龙眉凤目骤然晴转阴,捏纸条玉扳指的大拇指都僵在那里。
“皇,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福公公顿感要变天,要说御前伺候游走各宫有面儿,可同时每日伺候帝王也是如履薄冰。
玄翎原本满心欢喜地打开香囊,期待着里面的惊喜,但当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寒潭冷水,心中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
愤怒地将纸条拍在龙案上,发出闷脆的声响。
福公公吓得不敢抬头,心中暗自琢磨着,盛小主送香囊本应是为了取悦皇上,为何反而惹得皇上不悦呢?
玄翎脸色阴沉,目光冷漠地盯着前方。
过了片刻,再次伸手拿起那张纸条,嘴角露出一抹玩味而苦涩的笑容。
盛熙颜,朕并没有强迫你彻底忘记他,只是希望你能够逐渐放下过去,接受朕。
如今看来,你进宫后的种种表现似乎都只是一场戏码?
玄翎感到自己被愚弄了,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
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舍不得碰她,而她却始终对过去念念不忘,人在曹营心在汉。
玄翎越想越生气,猛地将腰间的香囊扯下,狠狠地扔进了鎏金废纸篓中,同时将那张纸条也一同丢入其中。
他是皇帝,一贯沉稳,从不会这样孩子气,但此刻却觉得此举十分解气。
随后,重新投入到政务处理中,“去把户部李大人找来,朕有事情要问他。”
“是,皇上。”
福公公连忙答应,暗自思索,皇上虽然愠怒,但并未立刻惩罚盛或许仍然怜惜她吧。
太阳渐渐西沉,夜幕降临,玄翎终于停下手中的折子,活动一下僵硬的脖颈。
连晚膳时间都错过了,感到肚子饿得咕咕叫。
"传膳吧。"
"是,皇上。"
御前宫人走进来,清理废纸篓,由于涉及机密,所有纸张都需要当场烧毁。
玄翎走向内殿用晚膳,但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皇上,您有何吩咐?"
"去把香囊和那张纸留下,不要烧掉。"
"是,皇上。"
福公公急忙向外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