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云变幻、暗流涌动的修行世界里,种族之间的恩怨情仇恰似一张无形且错综复杂的大网,将各方势力紧紧缠绕其中。
谈及那将人族视为牲畜肆意践踏的异族,陈景珹话语间满是凝重:“妖族,贪婪成性,惯于吞噬人族精魄以增进修为,视人族为滋补自身的‘佳肴’。
魂族,更是冷酷无情,把人族当作可随意炼化的耗材,抽取灵魂之力供其修炼邪法。
魔族,堪称凶残至极,恨不得将人族剥皮拆骨,以人躯作为修炼进阶的资粮,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陈景珹微微一顿,话锋一转,神色略显复杂,声音也低沉了几分:“然而,人族自身呢?
在这残酷的修行路上,又何尝不是时常将同类视作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为了争夺资源、突破境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屡见不鲜,同门相残、亲友反目的悲剧时有发生。
所以,爷爷,您看待此事,太过绝对了!”
言罢,陈景珹摊开手掌,几枚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简悄然浮现,静静躺在掌心。
他接着说道:“如今,蛮族已然从那神秘莫测、危机四伏的落星山脉中缓缓走出,悄无声息地混入人族世界。
在清源县、群山县、临安县,以及诸多紧邻落星山主脉的县域之中,大量人蛮混血的‘人蛮’悄然诞生,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火种,不知何时便会成燎原之势,引发局势动荡。
人族与异族之间那深厚的仇恨,固然值得铭记于心,时刻警醒,可异族那些独特的修行方法,却不应被我们忽视啊!
试想,若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异族的功法去杀伐异族,岂不是大快人心、更为酣畅淋漓之事?”
陈景珹举起手中玉简,道:“我这儿现有蛮族、魔族、鬼族以及妖族、魂族的修炼功法。
都是自己想办法弄来的,没有投靠任何一个异族,您不妨看看。”
蛮族功法,是陈景城巡视周边地域时,偶然发现人蛮踪迹后缴获所得,虽说只是初级篇,却也蕴含着蛮族修行的独特奥秘。
魂族功法,则是源自牧魂,体系非常完善,只是修炼条件极为严苛艰难,需先转化魂族眷属,方能开启修行之门。
至于妖族、魔族和鬼族的传承,皆是他年幼时灵魂游历那神秘的时间长河,机缘巧合之下所得的遗留之物,封存于识海深处至今。
陈德寿听闻这番话,脸色骤变,周身气势陡然暴涨,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涛,磅礴的魂识仿若实质化的绳索,瞬间锁定在陈景珹身上,那架势,仿佛下一刻就要施展雷霆手段,将眼前这个提出惊世骇俗言论的孙子严惩一番。
在他心中,此刻的陈景珹已然成了危险与叛逆的代名词,手中这五份来自不同种族的功法,犹如五颗定时炸弹,炸得他心神大乱,疑虑丛生,不禁怀疑眼前之人还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孙子,是否已被异族蛊惑、夺舍了灵魂。
陈景珹见状,神色镇定自若,只是轻轻一震身躯,周身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灵力涟漪,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陈德寿那如钳子般的魂识束缚,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地说道:“爷爷,如假包换,我身上流淌的可是纯正的陈家血脉。
这些功法的来源安全可靠,您大可不必担心!”
说着,他主动放开自己的本源气息,那股熟悉且纯净的气息弥漫开来,宛如春日暖阳,驱散了陈德寿心头的阴霾。
感受到这毫无杂质、原汁原味的本源气息,陈德寿高悬的心终于缓缓放下,暗自思忖,本源之力做不得假,看来陈景珹依旧是原装正版的陈家子孙,并未走上歧途。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陈德寿重新坐回椅子,神色稍缓,目光却依旧锐利,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