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从贾政梦坡斋出来的时候一脸黑线。
就很荒唐,上任第一天就被御史弹劾,你特么弹劾本侯之前没看看 苦主还没上朝么?撸掉司南伯的帽子满朝文武都说不出什么,御史台当本侯是“职场”菜鸟不成?
贾蓉回到宁国府直接往探春居所去。
“夫君回来了?”探春正预备着往前面去,一见他来了,笑道。
贾蓉瞅着面前丰润如玉的女人,长叹口气,探春一愣,这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探春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道:“夫君,怎么了?”
女人面露担忧之色,实在是贾蓉寻常皆是乐呵呵极少如现在这般模样。
贾蓉摆摆手,苦笑:“娘子,有人偷袭为夫。”
“啊?”探春越听越迷糊,偷袭,可夫君瞧着衣衫齐整哪像被偷袭的样子。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察觉探春上上下下打量他,贾蓉脸上浮现微笑道:“御史台王柱趁为夫今日没上朝,在早朝上弹劾我滥用私权,这不皇上命我上自陈折子。”
探春翻个白眼,一惊一乍,不就是被弹劾么?不招人妒是庸才。
“所为何事?”
贾蓉走上前牵起探春的手边往书房走边说起里面的缘故。
“扑哧!”一听贾蓉说完缘由探春没忍住笑出来,夫君真有意思,明明就想提携曹家子弟,说什么另有重用,司南伯哑巴吃黄连当然要使绊子。
贾蓉见探春咯咯直笑,自己也乐了,真是无奈,”罢,先写折子。”
探春眸中全是笑,好奇贾蓉要怎么自陈,于是主动替他铺好专用给皇帝上书的折子研起墨来。
“夫君打算如何处置,虽说司南伯是四皇子一系,然而皇上似乎没有牵连的意思,明面上就不好挑明,臣子善为君父分忧,夫君可不能直说,直说反倒让皇上看轻。”
探春的意思是即便皇上要剥离依附赵楷的枝叶,贾蓉作为臣子顺势而为也该办的润物细无声,不要拿到明面上说。
“正为这发愁。”贾蓉构思折子该怎么写,毕竟关起门来说,撸掉司南伯的军职是他的权力,可王柱在朝堂弹劾就不一样了,要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嗯?另有重用,有了!既说了另有重用那必须重用,心里有成算贾蓉执笔蘸了蘸墨落笔
“臣,贾蓉奏:臣蒙皇上不弃,授予兵部侍郎、九门提督之职,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九门提督衙门步兵统领左翼总兵司南伯,累世勋贵,臣到任之初欲委以重任,遂去其步兵统领左翼总兵之职,意在委任其为北直隶五军都督府参将,不想为御史王大人误解,特上此折自陈,惟皇上圣裁,万岁,万岁,万万岁。”
探春在贾蓉落笔的之时就好奇他要写什么,等贾蓉搁笔问道:“夫君真要重用司南伯?”
北直隶五军都督府参将虽不是很重要的军职,但比起步军统领左翼总兵要高些。
“娘子,猜猜?”
奏折写完,心中有定算,贾蓉心情好起来,一把将探春搂进怀里笑问。
探春倚在男人怀里,眼珠打着转儿,贾蓉的深情告诉她自己夫君又憋着坏呢,可是哪里不对呢?
贾蓉抚摸着探春的玉手,看她百思不得其解,凑近女人耳边道:“祖父曾说,南北直隶朝廷有35万兵额,然国家承平已久,勋贵中吃空饷的比比皆是,实则根本没有35万之多,这事儿为夫想过,历朝历代京畿之地乃是重中之重,朝堂可以出事,军队绝不能有差错,司南伯不是挑事么!嘿嘿,为夫就让他负责稽查北直隶兵源情况,赵楷还关在宗人府,不怕他乱来,借助那一系的人先把蛀虫清理出去。”
虽然还没去南北直隶五军都督府,贾蓉却想了很多,练兵练兵,兵都没有练啥子兵,他要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