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正午时刻,元春几人在贾母院中用过午饭,见贾蓉还未回来,想着家中还有几个小家伙放不下心来,于是辞别贾母和王夫人回宁国府。
等回到宁国府中,下人又报公子小姐均在大老爷院里,几个人遂又至贾敬处,才将走至院门外就听见里面贾箐并贾思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开心。
李师师听贾箐笑声最大,无奈对元春道:“姐姐,箐儿也是,来年就该六岁还是这么疯玩,回京时青竹有说过,且管着些箐儿让她多读写诗书并女红。”
元春哑然失笑道:“妹妹,箐儿可是夫君的心头肉,连青竹的话都不听如何管?咱们里面也就探春或可能管教。”
原来在成都府时,贾箐的学业由探春负责,探春素来严厉,是以贾箐在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探春,孩子们天生害怕先生管教。
探春也头疼,贾箐实际上非常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交代的课业总能提前完成,而后就带着弟弟们招贾环疯玩,每每和贾蓉报怨时,贾蓉总说爱玩是天性,不用总拘着,这话不知怎么被贾箐听到,越发得了圣旨一样。
“我也管不了,将来让夫君自己头疼去吧。”
众人莞尔,说话间就进来贾敬的院子。
贾敬当初回家居住后,就将院子安置在东北角,为的是图个清净,连贾珍派来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打发出去,只留下年轻时侯一个老仆使唤,里间也有锦衣卫来来往往的缘故,下人太多人多嘴杂。
自前些时候贾敬的密奏被雍乾帝同意之后,卸下担子无官一身轻,每日只在家陪曾孙曾孙女玩,昨日元春等归家,又得了几个曾孙曾孙女,贾敬越发得意,思及贾勋、贾晖几个没见过面关系淡薄,知道几女必会去西府请安,于是一早派了老仆去将几个曾孙带了来。
元春等进到院内暖阁时就看到贾箐带弟弟妹妹正玩着孩子家的游戏,先不管走到贾敬跟前请安。
贾敬示意几女坐下,笑道:“箐儿若是个男子老夫就派人叫她习武,这孩子天性聪慧,骨架子也好,勋儿和思儿性格相近偏内秀,将来可读书科举,鼎儿是长子自然继承蓉儿的衣钵,晖儿善珠算,将来料理外面那些经济也不错。”
“祖父,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可不兴像老太太宠溺宝玉那般。”湘云和黛玉不在家中,元春俨然为首,“再则女儿家娇宠些无碍,男儿家必不能够宠溺过甚。”说这话时她慈爱的看着贾思。
贾敬点头道:“先前与蓉哥儿谈及勋儿、鼎儿教育一事,他意在东府单独划出院子立做学堂,请了京里面有名的老儒生过来府里,他还道除却读书外再请一教习教导习武,你们以为如何?”
探春忙说:“夫君思量的正适合,咱们家虽有族学,然族学鱼龙混杂,且有那等不良风气,在府里另置一学堂极好。”
贾府族学什么不良风气探春没细说,不过如贾敬心知肚明,那边府里贾琏、宝玉等尽是在族学蒙的学,学了些男风。
“唉,代儒年纪大了。”贾敬听探春的话,想到年轻时也在族学念书,不禁感叹一句。
元春等不接这话,又边看孩子们嬉戏边闲聊些成都府见闻。
不多时就有外面人来报,说贾蓉已经回府,现下正在正厅。
贾敬早已知道狩猎结果,念及小辈长不想见,必当有话说,他去反倒不好,遂示意元春等带了贾鼎,贾思往前面去,又让带话给贾蓉晚些时候来他这边说话。
元春、探春、李师师、秦可卿、鸳鸯从贾敬院里出来,往前面正厅过去,因为贾勋等俱都有自己的嬷嬷、丫鬟一溜在后面跟着伺候,倒显的队伍浩荡。
走了近一刻钟才至正厅处。
贾蓉远远看着来人,心情感慨,没成想晃晃悠悠几年自己竟然有这么多跟随的人,又见着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