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身上真没几个子,被贾赦捞过去的几千两银子原本就是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过年哪处不用银子?单说他养在外面的小妾没有几百两怎能打发过去?
赖家倒了,他权力虽然比以往大些,但公中的银子出入皆有账册,不好在这上面动心思,更何况今年府里收上来的银子计算下来勉强够一年的开支,若是动了公中的银钱,将来从哪里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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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府外小妾处归来,想着贾赦那阴森森的老脸,贾琏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去找王熙凤。
想想自己的小娇妻,贾琏心头一阵火热,有很久很久两人没有同房了,平日里自己都睡在耳房或夜不归宿。
不过,想归想,王熙凤的性子贾琏不想去招惹,本就是潇洒惯了的世家公子哥偏生娶了善妒的王家女,维持表面的关系罢了。
还有一层,他不知道王熙凤和贾蓉还有没有来往,蓉哥儿在府里权势滔天,若两人真有往来贾琏还真不好说什么。
没办法窝囊啊!
心思百转千回,贾琏走到自己院子门口。
“你们奶奶在不?”
贾琏拦住一个正要往外走的小丫鬟问道。
“爷,奶奶正在暖阁和平姐姐说话哩。”
贾琏点头,又问:“你往哪里去?”
“回爷的话,才刚太太让人来传话,说是支一百两银子给宝二爷,专给宝二爷年节花销。”
贾琏撇撇嘴,过什么年要一百两?宝玉还缺钱花?需要到公中拿银子?
这些话不好和小丫鬟说,挥挥手道:“罢!你去吧!”
丫鬟得了准许福了一礼离开。
贾琏走到暖阁前掀开厚厚的门帘走进去,道:“太太为何专使人来你这里取银子?她那边还能短了银钱不成?”
因着暖阁内暖和,王熙凤只穿了件粉红色长裙正和平儿商量事情,听贾琏的问话才抬起头朝门口看去,道:“原不为宝玉要的,咱们家的大小姐如今在家,不过借着宝玉的名头给她要,现下大小姐的月例和太太一样,她才归家不久,太太许是担心她没银子花销。”
嘴里回着贾琏的话,王熙凤想得却是贾琏进来的目的,他们如今就像生意场上的伙伴,除了谈些府里的事务总没有其他话说。
“她倒想得周到!”贾琏想到元春特殊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走到一边坐下说明来意。
“大老爷这几日问我要银子,说是外面欠了两万两银子,年底债主上门催的紧,我这边被他拿了三千银子,还差不少非让我弄,可我能弄多少?”贾琏两手一摊抱怨。
王熙凤嗤笑,说道:“他能没银子还?两万虽多,但他这些年积攒的怕不止吧?你也太软了些!”
又被妻子讽刺,贾琏有点炸毛,“我能如何,他是老子我是儿子,不给钱就是一顿好打,他如今玩女人玩得倒比那边的敬老爷更亲疏不分。我这是没有银子了,你看看拿点我去交差。”
“呸!老子、儿子一样不要脸。”听贾琏问她要银子,听他说“玩女人”王熙凤也没好脸色给贾琏。
“都来问我要银子,难不成我开了银矿不成?年节上哪处不要银子,不拿出来填补反倒要我拿银子替公公还债?天下再没有这道理!平儿,给我拿衣服,我去老太太跟前说理去。”
一听王熙凤要去找贾母,贾琏慌了,他也恨不得贾母出来管管,可是不行啊!贾母要是找贾赦,贾赦回过头能把他打死,他老子打起来不认人的。
王熙凤看他那怂样,又是嗤笑一声,懒得管他等平儿替她穿戴好后,走出暖阁。
贾琏在后面张张嘴想叫住她。
“要我说你出去躲几天,找不到人还能如何?”
平儿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