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嘉贵妃觉得臣妾会偏私,那臣妾就不再过问此事,还请皇上将今日永璇身边的宫人都送去慎刑司审问。”如嬑脸上是众人看不懂的倔强。
弘历听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把永璇身边的人送慎刑司,要送也是永琪身边的人。”
说罢,不给如嬑反驳的时间,直接让进忠去办了。
“皇上!”如嬑顿时就不高兴了:“您这是在怀疑永琪吗?永琪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朕也不相信,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朕就得给永瑜和永璇一个交代。”弘历不高兴地看向如嬑。
琅嬅看着,虽然如嬑平时不大着调,满脑子只有亲亲少年郎和墙头马上。但是对于永琪来说,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如嬑就是一个强有力的依靠和安慰。在所有人都不信他的时候,这个人是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的。
高曦月松了一口气,扶着金尚宥坐在一旁。
“永琪不过只是一个孩子。”如嬑继续梗着脖子反驳。
弘历真是被气笑了:“哪个孩子不是孩子?”
“皇上,娴妃说的对。”金尚宥靠在高曦月怀里,声音很轻:“五阿哥若是有心要害永璇,何必等到今天。更何况,永璇与他年纪相差很大,要说是为了抢夺在皇上那里的宠爱,也不会是永璇。”
“你是苦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也明白了。”弘历心疼地看着金尚宥。
如嬑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是海晏清。
如嬑急忙将永琪护在怀里。
“愉妃,你这是做什么?”琅嬅怒斥道:“事情还没有查清,你是永琪的额娘,就要这样指责他吗?”
海晏清看着琅嬅,她长久不见人,如今就这么站在琅嬅面前,琅嬅几乎都认不出来她了。算算时间,海晏清哑了也快一年。
“愉妃。”弘历蹙眉看着,语气满是不耐烦:“怎么来的这么晚。”
说罢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道:“罢了。”
海晏清双颊瘦的都凹了下去,即便敷上粉,也藏不住眼底的青黑。她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颤颤巍巍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
进保立即接过递给弘历。
弘历随意扫了一眼冷笑一声:“你希望朕秉公处置,严惩永琪.......呵,愉妃,那可是你儿子。”
海晏清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永琪。
永琪被如嬑护在怀里,委屈地抹着泪水,看向海晏清的眼神中还有一丝期望:
“额娘.......”
琅嬅看着,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海晏清要告诉弘历:“他不是”了。
但海晏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最终没有这么做,也算是给永琪留了一丝念想。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弘历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回去吧。”弘历看着对海晏清很失望:“这件事情,朕会再查。”
“皇上!”琅嬅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永琪的那匹马,得尽快处死。若是有人在草料上动了手脚,马一消化,不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吗?”
弘历蹙眉沉思。
他注意到海晏清的脸上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于是不再犹豫立即道:“进保,照皇后说的办。”
“嗻。”
长春宫。
琅嬅坐在廊下看着星星。
夜已深,下人们都去休息了,前院除了她和靠在她身边睡觉的立立空无一人。
卫初鹤一来就见到琅嬅一脸惆怅,他自然地坐到琅嬅身边:“娘娘这是又想家了?”
“是啊.......”琅嬅叹气:“除了想家,也在想永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