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阿箬?”苏绿筠这才想起来今日她来只看见惢心一人在忙进忙出。
“阿箬?”如嬑费力地思考了一会:“阿箬被皇上赐了十板子。”随后她转头看向菱枝:“阿箬还在咸福宫没回来吗?”
菱枝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只能道:“回主儿的话,阿箬姐姐只怕自己一个人回不来。”
如嬑睁大眼睛,里头充满了疑惑,看起来很不能理解菱枝的话:“那你找人去接啊。”
菱枝更是无奈,主子没下令他们做下人的怎么擅自做主,跟何况她只是主儿身边的二等宫女,哪有权利像惢心阿箬一样指挥人呢?便沉默着站在一旁。
如嬑只觉得菱枝实在是不中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苏绿筠见气氛有些凝重便转了话题:“这沉水香太清淡了,又黑黢黢的整个宫里就你喜欢用。”
如嬑喜欢听别人夸她特别,面上是一副超脱世俗的淡然,语气却带了些骄傲:“沉水香沉如定石,如果心能像沉水香一般,外面再纷乱,也就不怕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缓,包含苏绿筠听不懂的自豪。
她到底也是跟着富察琅嬅学着打理宫务有一段时日了,日日在皇后的熏陶下长了些见识。所以她不能理解如嬑的话,什么叫喜欢沉水香的沉?谁喜欢沉水香不是喜欢它的香而是喜欢它的沉?
“哈哈。”苏绿筠没法回答,只能尴尬地笑两声,好在如嬑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回答自己。
反正在如嬑心里,苏绿筠就是个见识短浅的民女,连汉军旗都算不上,不懂的这些高雅的东西也是理所应当。
随即芸枝来报说是海兰醒了,苏绿筠便想去探望,如嬑却说海兰如今只怕不想见外人。
外人?苏绿筠心里不舒服,却也没多说便起身告退。
海兰吓破了胆子,哪怕高曦月这一次什么都没做,但是工具人就是这样的,她必须害怕、必须懦弱,否则如嬑如何去温暖她?她又如何替如嬑大杀四方?
如嬑正说到:“咱们在宫里活一天就得明白一天啊!”的时候,芸枝说皇上唤了主儿去养心殿,却没说为了什么事。
如嬑心里雀跃不已,她的少年郎一定是觉得她昨日受了好大的委屈,让她去养心殿一定是要安慰她的。
养心殿。
如嬑看见了正在罚跪的李玉,顿时软了心肠,好一番安慰劝导。
王钦原在门内守着,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便出来看看,看见如嬑正和李玉说话便劝说:“娴妃娘娘何必站在这和下人说话,皇上还在等您呢。”
“都是下人,谁又比谁高贵呢?”如嬑扬起高傲的头颅自认为替李玉出了一口恶气。
没想到这样只会惹的王钦私底下更加磋磨李玉。
之前李玉身边的小徒弟在皇上跟前现了几回眼,得了皇上的注意,如今李玉都敢告状告到妃子那边。王钦磨牙:还是收拾这对师徒收拾的轻了。
他面上还是谄媚的笑容,将如嬑恭恭敬敬迎了进去。
如嬑笑嘻嘻地进去,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和一旁的玫常在,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弘历见如嬑脸上难过的神情顿时心软,也不在乎她昨天晚上是如何顶撞的了:“你和海常在都好吧。”
如嬑有些委屈,却还是倔强道:“臣妾无事,只是海常在被吓坏了,需得静养。”
弘历听自己的小青梅无事,其他人他也不是很在乎:“海常在如今与你同住,你便好生照顾着,让她放宽心,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臣妾明白了。”
弘历点点头:“皇后说吧”。
富察琅嬅立即换上了她标志性的商务笑,讲了一遍来龙去脉。
如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