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们是不是就能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呢?
一个念头出现就很难消失了。
阿箬看着如嬑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肯定还在想着郎世宁的话,便劝道:“主儿,郎大人的话肯定都是框您的。您可千万别信,更别去皇上面前说什么。”
如嬑嘴上答应的痛快。
转头就带着阿箬去了养心殿。
弘历正坐在高梯上仔仔细细地欣赏新得的玉瓶,心情很是高兴。
如嬑见皇上心情不错,便纠结着开了口:“皇上,万一.....臣妾是说万一啊!万一一个夫君只有一个妻子没有任何妾室呢?”
弘历此时只是觉得有些无奈,如嬑偷偷溜去和郎世宁见面已经有违宫规了,还相信郎世宁的痴话简直不可思议,便毫不留情地开口:“朕看你是傻了,怎么老想着郎世宁的闲话?他来大清这么多年,这话肯定也和很多人说过,别人都不相信偏你信。”
如嬑不高兴地嘟起嘴,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少年郎,大眼睛眨呀眨。阿箬很担心主子惹了皇上不痛快,却又没办法。
“臣妾只是想想呐。”如嬑抓着扶手晃了晃身体撒娇道。
弘历重新欣赏起自己的玉瓶:“虚空妄想没有任何意义。还好郎世宁年资深重,否则你们两个说话就不合规矩。”
如嬑见弘历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意回答,心里不高兴,两条眉毛刚刚扬起,语气中有些不耐烦:“臣妾知道——”
“——臣妾只是在想万一有一天,天下所有的男子只有妻子,没有任何的妾室。或者夫妻情分已尽,女子也可以求去——”
阿箬在如嬑背后疯狂祈祷如嬑不要再说了——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也挺好的,人人都可以做一心人,做不了了就自愿分开。”
“皇上难道不想一生只一次心意动,只对一个人吗?”
阿箬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只要眼睛不瞎就都能看出来皇帝生气了,阿箬和一旁的李玉立即跪了下来。
“娴妃。”皇帝气笑了,连称呼都改了:“朕的妻子是皇后。你只是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朕说这些话。若有一天,真有一夫一妻也是朕和皇后,与你何干呐?”
如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语气也强硬起来:“皇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忘了我们‘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青梅竹马的情谊了吗?”
“聘则为妻,奔为妾。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朕是和你结缘墙头马上,可你又真的看懂那戏了吗?你既在皇室,便要尊三纲五常的道理,尊敬皇后、约束自身。”皇帝不耐烦地看着如嬑委屈的神情,终究不忍心太过苛责,软了语气:“你往后别说这些了,也就是朕还能容忍你一二。”
如嬑实在是伤心,伤心弘历哥哥拿富察琅嬅来挤兑她,她低下头:“皇上这般说,臣妾今日便记得了,以后也不敢在皇上跟前妄言,一定谨言慎行恭恭敬敬。”
弘历听她这么说便放下心来,轻声“嗯”了一声。
“臣妾告退。”如嬑见弘历一点想哄她的意思都没有,出门的时候便坏心思地拽了一下皇上坐的高梯。
“放肆!”弘历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到了,心里的火怎么止都止不住:“李玉!传朕旨意,娴妃乌拉那拉氏不敬皇后出言不逊!禁足于景阳宫中!让她关起门来好好思过!再去将《墙头马上》抄一百遍!”
“嗻。”李玉忙不迭退了出去,心中对皇后很是不满。娴主儿那么善良却总是因皇后而遭到斥责,肯定是皇后给皇上吹了耳边风,才惹得皇上如此。
李玉出去后一个长相俊美的小太监进来行礼:“奴才小忠子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