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人,经历了十几年的乱世,打家劫舍,打鱼晒网,打劫商船,那是水中蛟龙。
实际上,跟福建郑氏的海盗集团差不多,一旦上岸了,面对真正的陆军精锐,能吓个半死,只有挨宰被砍的份。
这个丘阳夏,刚好是尚可喜安插在许龙身边的心腹将领,出身天助兵的老武夫,负责分化监督这些海盗水师。
这时候,对面的明贼,如此悍不畏死的攻上来,肯定得找丘阳夏了。
“嘎吱”
“锵铛”
“咔嚓,啊、、”
此时的丘阳夏,正猫着腰躲在栅栏后面,紧盯外面敌情,听到身后一片叽叽喳喳的叫苦声,脸黑如炭。
钢牙一咬,眼神狠厉,右手偷偷按在左边的刀把子上,突然猛的一转身,拔出手中的钢刀,快如闪电般,剁向最近的一个老海盗。
电光火石间,黑血飙升四溅,一个硕大无比的大脑袋,冲天而起,怒目圆睁,滚得老远。
“嘭”
紧接着,这个老武夫狠人,再一个大鞭腿,把身前光秃秃的海盗躯干,踹飞出去。
满脸血浆的丘阳夏,狰狞骇人,拎着正在滴血的大砍刀,寒光闪闪,遥指剩余的几个基层将校,目露凶光,暴声怒吼:
“大敌当前,大声喧哗者死”
“明贼攻营,扰乱军心者死”
从军十几年,丘阳夏跟着尚可喜,南征北战,死在天助兵手里的明军汉人,那是不计其数了。
砍头剁首,踹飞无头死尸,老武夫太熟练了,干脆利落的很,可谓是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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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铛”
“哗哗哗”
“大声喧哗者死”
“扰乱军饷者死”
“临阵退缩者死”
、、、
一大片甲胄声,丘阳夏身边的几十个亲兵,纷纷拔出钢刀,对准一堆基层将校,大有一言不合,就冲上去全干掉。
两军交战,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冲锋陷阵是常态,低头猛冲直打就是了,丘阳夏最忌恨的,就是懦夫废物了。
就像眼前的海盗水师,顶着朝廷的水师编制,拿着足粮足饷,私底下,却干着海盗的打劫营生。
平日里的时候,这帮海盗小头目,都是背着他乱搞,打劫商船,走私盐利,一个个赚的钵满盆满。
关键的时候,对面的明贼,还没有冲上来,这帮海盗就开始腿软,叫苦推脱,一个个废物点心啊。
“轰轰轰”
“咻咻咻”
“噼里啪啦,轰、、”
“咔嚓、啊、、”
“呃哼,噗嗤、啊、、”
、、、
同一时间,清军水寨南面,那才是真正的血腥惨烈大场面,营寨内外几百艘战船,隔着营寨木墙,操着火炮玩命对射。
临近水寨的栅栏土木墙,水营大门的地方,则是双方拼死争夺的焦点。
哨船、便利船和纵火船等等,双方几百艘小船,上千水兵将士,在相互跳帮厮杀,弓弩火箭对射中。
放眼望去,水营的大门,还有几段营寨木墙,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似乎摇摇欲坠中。
没错,明军有足够的兵力优势,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时不时的有纵火船,突破清军围堵,冲到木墙下面,引燃船上的特制火药箱。
但清军的海盗水师,也不是吃素的,同样有几百上千水兵,操着小船,顶在营寨门口,拼死守护水寨。
“呼哧、呼、、”
眼看着水师的前锋军,迟迟无法冲破拦截,明军主将旗舰上,将军黄明初钢牙一咬,深吸一口气,对着王兴大声请命道: